分卷(63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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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明乐还是来了,踩着他的破自行车,黑皮帅哥穿的很潦草,在一堆豪车里异常显眼。
    朝玉喊了声:顾哥。
    明乐瞥过去,单腿撑着自行车,懒洋洋的:走了。
    朝玉想作一下,但觉得明乐不会惯着他,他走过去,很小声:我以为你不会来。
    明乐沉默了下:不会。他别过头,我没那么幼稚。
    朝玉也不说话了。
    他今天是晚班,这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。
    路灯很凉,这是条小路,车不多。
    秋天了,晚风有点冷,朝玉抱紧了明乐,靠过去:你还生气吗?
    明乐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零散:没有生气他顿了顿,首先道歉,对不起,我也有错。
    不公开是对朝玉不公平。
    明乐的心跳声沉稳。
    朝玉垂了下睫毛:没关系。顾哥想瞒着就瞒着吧。他开始不老实,你还有钱吗?
    明乐不知道为什么会转到这里:
    他有些恼了,朝玉!说正经事呢。
    你为了康怜南凶我朝玉很生气,一生气,顾哥,我想干你。
    明乐拍开了朝玉的手:没钱。
    朝玉哦了声,提议道:那小树林怎么样?
    天为被,地为床。
    回归大自然的顾哥一定会更色。
    明乐,爬。
    他干不出这不要脸的事。
    朝玉的声音沉闷:我还要几天才发工资,你要我一直憋着?我年轻着呢,精力旺盛,顾哥,你这太残忍了。
    明乐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:闭嘴!
    一个月搞个七八夜还少?
    当他是铁打的吗?
    朝玉发工资了。
    这次他没全上交。
    憋得够久了,平常最多亲亲摸摸的样子,一碰顾明乐的皮带,那人就翻脸。
    宾馆。
    瞎胡搞了很久,朝玉还是很兴奋。
    明乐披着浴袍靠着床头缓神,他肤色深,红痕还是很明显,牙印更明显。男人屈着膝,眼帘微垂,浅色的瞳孔有着丝冷戾。
    朝玉凄凄惨惨的。
    他皮肤薄还嫩,明乐显然没留手,身上青青紫紫的很可怜。
    朝玉动嘴,明乐就动手。
    朝玉爬起来,半跪着,小心瞥了眼明乐:对不起。
    明乐抬眼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着朝玉了:给老子滚。
    胸口涨痛。
    八成肿了。
    朝玉这会乖的很:顾哥饿不饿,我去买点粥吧。
    明乐就看不惯朝玉装孙子这模样:朝玉。
    朝玉掀起睫毛:顾哥。
    省点钱吧。
    下个月不开房了。
    朝玉委屈,但朝玉不说。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。
    我找到工作了。
    朝玉看向明乐,男人在点烟,咔哒,火苗燃起,一点点白雾升腾:你以后不要喝酒了。
    朝玉被熏到了,他觉得很难闻,但又很兴奋。
    他过去吻明乐。
    明乐骂了声,怕烫着朝玉,把烟挪远了点:操,朝玉,你狗吗?
    朝狗搜刮着明乐嘴里的烟味。
    苦的,涩的:不是。
    *
    他们九月底才录好歌,十一月份联系好一家厂商发行。
    准备了四个月,几乎是孤掷一注了。
    厂商临时加价,加了两千。
    不多,但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    生活贫困的如此真实,那两千是房租钱,没钱就没地方住。
    搞什么音乐。康怜南这个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了,上辈子杀猪,这辈子才来搞音乐的吧。
    倒了八辈子霉了。
    明乐在笑,鼓掌道:说的真好,康康去说相声应该也很有前途。
    康怜南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:顾哥,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了!他们穷的就剩下几个钢镚了。
    睡哪?睡哪?
    吃什么、吃什么?
    忙了一天,一口水都没喝上,说不饿是假的。
    明乐很有经验:家里还有馒头,烧点水泡泡,凑合一顿后我们开始搬家吧。
    自己走比房东来赶要体面一点。
    开水泡馒头是甜的。
    放点糖就更甜了。
    围着桌子,这是他们最后体面的一餐了。
    康怜南本来哭丧着脸,吃着吃着笑了起来:不能更惨了。再惨也就这样了。
    一个人大概会害怕,三个人一起,顾哥,听说你睡过天桥底下?
    明乐看着一脸八卦的康怜南:睡过啊。
    他勾唇,你也要一起去睡了。
    康怜南:
    要变成流浪汉了吗?会有人施舍他们钱吗?
    要不要搞一个破碗意思一下。
    最后康怜南还是看向了朝玉。
    朝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顾哥很亲密了,他靠着顾哥的肩上,用额头抵着,坐没坐姿、站没站像。
    他也在吃开水泡馒头。
    朝玉变了。
    没真的去天桥底下。
    去了个破公园,好歹不是四面通风。
    不是借不来钱,是不好意思了。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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