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人多癖 第115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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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子。
    这几个月,各方都有不少动作。
    明月最为关心的自然是邺州的现状,那里不但有费长雍,还有她的父亲隋凤,有金汤寨那么多老小。
    费长雍已将整个邺州完全纳入掌控,并且成功安抚住了彰州的民乱,就在前不久,他亲自带兵在白州边境同陈丰瑞对峙。
    据说陈丰瑞坐着轮椅被抬上战场,凶悍更胜未受伤之时,令费长雍十分被动。
    仗打得十分惨烈,两下激战两天一夜,费长雍诈败退兵,陈丰瑞自后头穷追不舍,被引离了驻扎的城池,白州原有人马趁机夺城响应费长雍,陈丰瑞腹背受敌,只得让出白州大片地盘,收拢忠于他父子的一干余部龟缩于白州西部,暂避锋芒。
    经此一役,天下人才知道原来费长雍不但擅长内政,带兵打仗竟然也十分在行。
    更为可怕的是他那过人的精力。
    一边打着仗,一边尚在对邺、彰二州的大事小情做着种种部署,间或调解商家的纷争,任命地方官,下令抄某人的家,如此种种,哪一样单独拿出来都叫人焦头烂额,偏他面不改色一个人就忙完了。
    金汤寨还是老样子,隋凤做为费长雍的得力帮手自彰州回来之后,没怎么歇气,带着万余兵马气势汹汹直奔开州而来。
    趁着开州战后兵力空虚,帮费长雍抢地盘是一个方面,明月猜想父亲这次必定气得不轻,查到她带着娘亲和弟弟往开州来了,打算挖地三尺,抓她们回去算账。
    哼哼,有本事来抓呀。
    就算真把村子围了,王桥卿也早有准备,船只都是现成的,大不了出海躲避。
    不过这地方不存在于任何舆图上,没有当地人引路很难发现,汤啸都一年多了尚且未找到,她爹会找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    开州海边的春季颇长,都六月份了早晚犹有寒意。
    这前后水温适宜,垂钓收获颇丰,极有乐趣。
    自从谢平澜来后,王桥卿主动把“垂钓圣地”让了出来,谢平澜耐得住性子,当初在京城他那个圈子里就薄有钓名。王桥卿谈不上爱好,不过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,与他相比实在是自取其辱。
    过端午节村里杀了几只鸡,谢平澜叫把内脏都留下来,约了明月去崖上钓鱼钓海虾。
    明月只在一旁看着谢平澜钓鱼,顺便同他闲聊。
    “皇帝和文武百官逃到永州之后,感觉连平南王在内都没什么斗志啊。”
    谢平澜正在将鱼饵挂钩,呵呵一笑,问她:“此话怎讲?”
    “景国公李韶安上了你的大当,被骗开平豫关,以至密州军长驱直入,做为丢失京城的罪魁祸首,竟然只是降了爵位,仍然大权在握。他和平南王都主张招安费长雍,全力对付杜昭,好生古怪,我才不信费长雍那小子会接受招安。”
    “我也不信。招安说起来好听,其实是天下三分,朝廷担心另外两家联合,抢先笼络住长雍,想联手先解决杜昭这个心腹大患。”
    他右手挥杆,左手将线坠抛出,渔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诱饵落入崖下水中。
    稍停,他坐下来接道:“长雍现在身处风口浪尖,使出浑身解数,走一看三显然不够,至少要走一步看十步。平南王司徒翰这个人我和他多有接触,你不要觉着他只会打打杀杀,有消息说他奏请皇帝派了户、金、仓诸部十余名主事专门负责同邺州打交道,个个都是财政收支上的老手,我估计着司徒翰是想借这些人的经验,找到长雍在内政上的破绽,等需要的时候好对他施以致命一击。”
    若没有费长雍横插进来,向她求亲那回事,明月会疑惑谢平澜和费长雍明明是朋友,为什么不帮一帮他,而是选择袖手旁观。
    现在她有点不好开口,暗自寻思大约他们“天行”做事就是这样吧,谢平澜当初在那艘游船上曾说过,大家只要初衷不变,各凭本事,或许那时候他和费长雍就已经有了分歧。
    “你其实还是看好杜昭,认为费长雍不会成功是不是?”
    “长雍若是能成事,我自然会支持他,但现在看来,成功的可能性不大,相比之下,杜昭那边就要容易的多。”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    谢平澜一挑眉:“有鱼上钩了,等我一下。”
    起杆钓上来一条黑色小鱼,谢平澜一看就乐了:“鲈鱼啊,人生贵在适志,远离是非之地,好应景。回头我们也做菰菜羹﹑鲈鱼脍。”
    明月应了声好,催道:“快说快说。”
    谢平澜把鱼收了,钓杆放到一旁,洗净了手,将明月揽入怀中,抚着她的秀发:“说什么,你何时能洗手作羹汤给我尝尝?”
    两人都知道,他这“洗手作羹汤”另有深意。
    明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将面颊贴在他胸腹间,嘻嘻笑道:“这个呀,我说了不算,要不先做一半,另一半欠着。”
    谢平澜怔了怔,反应过来她那意思是先“洗手”,将“作羹汤”欠着,心中柔情涌动,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:“再等下去,我都老了。”
    明月嫌痒,把脑袋往他怀中拱了拱。
    谢平澜失笑,说回原来的话题:“长雍太激进了,天行是柄双刃剑,用得不好伤人伤己,我不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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