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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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楼夫人起身,又嘱咐李谨言几句,“我把睿儿的奶娘带走,香草留下,其他的人你来安排。父亲八月上旬就回来,睿儿若是调皮,不用手软。”
    “娘……”
    “行了,知道你对这小子下不去手,等父亲来了再说吧。”
    楼夫人没再多言,上车后,从窗口向外挥手,等到火车驶出站台,李谨言弯腰把楼二少抱了起来,装作没看见小豹子已经湿漉漉的大眼睛,“睿儿长大了,再过不长时间,言哥就抱不动了。”
    楼二少没说话,伸出胳膊搂住李谨言的脖子,偎在李谨言怀里,就算再聪明懂事,也不过是刚六岁的孩子。
    “言哥,外祖父说,六岁了就不能被抱了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言哥不知道啊。”李谨言侧过头,朝楼二少眨眨眼,“要是犯错了,外祖父会罚写大字的,睿儿帮言哥保密,好不好?”
    楼二少歪了歪脑袋,“好,睿儿保密。”
    “乖宝宝!“
    “言哥,”楼二少捂着小胖脸,“外祖父说,不能亲……”
    看着这样的楼二少,李三少却不厚道的想笑,不论其他,只是“欺负”缩小版的楼少帅,这感觉,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好……
    “言哥!”
    “好了,言哥知道了,不亲了,咱们回家。”
    将楼二少放到地上,一大一小手拉手走出车站,长衫青年脸上的笑容温和,被他牵着的孩子却拧着眉头。
    “言哥……”
    “怎么,难道外祖父连牵手也不许?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“哦,那咱们走吧,记得上次和小胖墩玩的游戏房吗?里面又多了不少好玩的东西……”
    总统专列内布置得十分舒适,随着火车的晃动,窗外的风景不停掠过,楼夫人貌似看得入神,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。
    楼二少的奶娘站在一旁,心中惴惴,神情不安。
    良久之后,楼夫人才开口道:“知道为什么把你从二少身边带走吗?”
    “回夫人,我,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“真不知道?”楼夫人靠向椅背,拢了拢毛绒的披肩,“还是和我装傻?喜兰,莫不是我待你太宽厚了,让你忘了我的脾气?”
    “夫人?”
    “你是自己说,还是等回京后,我把你交给大总统发落?”
    “夫人,夫人饶命!我,不是,奴婢真的没做对不起您的事啊!“
    “没有吗?”楼夫人轻笑一声,“那你告诉我,对睿儿说什么楼家的财产,少亲近言儿,还说什么言儿没安好心,这些都不是出自你口?”
    “夫人……奴婢只是一心为了二少……”
    “为了睿儿,就是挑唆他们兄弟阋墙?挑拨他和家人的亲情?”楼夫人的声音依旧平缓,就像在闲述家常,“再有,你那个外甥女是怎么回事?八岁的丫头,能当什么,就要往睿儿身边带,两小无猜,近水楼台?打的是什么主意,当我死了?”
    “夫人,奴婢错了!”奶娘扑通一声跪下,一下重似一下的磕头,她自以为做得机密,却不知道一切都被楼夫人看在眼里,她当真是糊涂了,被妹妹撺掇几句,竟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“夫人,饶奴婢一命,奴婢知错了!”
    奶娘的求饶声传到车厢门外,直到她的额头磕的青紫一片,楼夫人也没出声。
    又过了一会,一个丫头带着两个身手利落的女子走了进来,“带下去,该问的都问清楚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等到车厢门关上,丫头走到楼夫人身后,轻轻给她按着额头,“夫人也别太生气了,她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,之前都还好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楼夫人道:“否则……”
    丫头不再说话,楼夫人合上双眼,这日子好了,总有人不安生。
    龙皆有逆鳞,人也一样。
    楼夫人的逆鳞就是她的两个儿子,从幼时的楼逍,到如今的楼睿,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捻三做四,就别怪她心狠!
    西伯利亚
    楼少帅接到李谨言的电报时,军队正向基廉斯克移动。
    华夏对德宣战之后,并未如英法等国期望的,马上向欧洲派兵或是派遣劳工,只是效仿美国的做法,向协约国提供了一批物资。进入西伯利亚的华夏军队也象征性的放缓“行军”步伐。
    俄国临时政府在七月初冒险对同盟国发动进攻,一来为表明态度,争取协约国的支持,二来是为消灭国内革命,三来,也希望协约国对华夏在西伯利亚的军事行动进行“劝阻”。
    从四月到六月,布尔什维克一直在俄国下层士兵和群众间进行鼓动宣传,坚持起义推翻临时政府,四月示威,六月示威,七月示威接连不断。
    七月十六日,前线的惨败传回圣彼得堡,工人,士兵和群众再次走上街头,示威游行,高喊口号,要求一切权力属于苏维埃。临时政府做出的回应直接明了,镇压,六百多名工人死伤,酿成七月流血事件。
    七月二十六日,克伦斯基成为总理之后,采取了更加“彻底”和“残酷”的镇压手段,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结束了,却并不是弗拉基米尔所期望的那种“结束”。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倒向新组建的联合政府,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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