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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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极的凶手。
    “呵呵,你果然出卖了我!”弟弟将刀子搭在绳索上,狂妄地朝上面喊道,“来啊,开枪吧!嘿嘿,看看是你们先打死我呢,还是我先割断绳子!”
    “嘿嘿。”他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,一边割着绳子,一边叫嚷着,“哦哦,你们打不到我。嘿嘿,你们打不到我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往哥哥的身后躲。
    该开枪吗?刘队犹豫了。
    子弹的轨迹也许可以绕过告密者,可万一打歪了会怎样?告密者中枪,一松手,连带着方晓晓摔下去,也会死。时间太过仓促,根本来不及部署狙击手了。
    然而如果不开枪,凶手割断了绳索,方晓晓还是死路一条。
    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,告密者拼尽了全身的力气,拖着绳索,忽然一转身闪到了弟弟的背后。他在弟弟的脖子上死命地咬了一口。弟弟猝不及防,也是一声惨叫。
    告密者拖着弟弟,往建筑的边缘跑去。
    “你、你干吗?”弟弟捂着脖子,“你、你他妈的快停下。”
    “要死一起死吧,结束咱们罪恶的一生!”告密者只说了这一句,便纵身跳了下去……
    3
    告密者纵身跳了下去。
    他跳了下去,可那条结实的攀登绳索却绕了一个圈,挂在了弟弟的身上。
    现在,是弟弟的身上缠着绳索,拖住了两个人的体重。
    一个方晓晓约摸五十公斤,一个告密者约摸七十公斤。
    这两百多斤的重量忽然全挂在弟弟身上,他也承受不住,连蹿几步,好不容易在平台边缘停下了。
    “呼!呼!”
    弟弟大口喘着粗气,“你以为我傻吗?我他妈的不会解开这绳子吗?你得先死,你得先死!哈哈哈,你们得先死!”
    警方更加无法开枪了。
    如果打死了弟弟,这三人会同时坠落。
    他们眼瞧着弟弟开始用刀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上割来割去,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    忽然,斜刺里跑过来一个人影。
    那是一个“傻大黑粗”的男人。
    傻,说的是他身为法医,自己工作挺累的,可还是无偿帮助其他同事顶班,且不求回报;大,当然指的是他的块头了,人高马大,力气也大;黑,是说他的肤色,晒得黑黑的,皮肤比较粗糙;粗,是说那一双大手,非常粗壮,可同样就是这一双粗壮的大手,曾经做过无数精密的手术。
    这个“傻大黑粗”的男人正是方茗。
    他大步流星,几步就冲到了凶手面前。
    不由分说,一双大手握住了快要割断的绳索。
    咦?凶手吃了一惊。
    算了,管他呢!凶手拿刀就捅。
    一刀,两刀,三刀,方茗的前胸被扎了个透。
    “去你妈的!”方茗也急了,他从来没骂过人,这次他骂开了,“小畜生,滚下去吧。”忍着巨大的痛楚,他飞起一脚,把这个罪孽滔天的东西踹了下去。
    “我不想死……”深渊里传出一声惨叫。
    “噗!”
    钢筋插透了凶手的身体,瞬间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。
    然而方茗毕竟身受重伤,他拖不住两个人的体重了。
    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往前挪蹭,到悬崖边的时候,腿脚发软,干脆跪了下来。
    膝盖压住了绳子,可他跪着的身子还是摇摇欲坠。
    “女儿!爸爸来救你了!”方茗发出一声悲鸣,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    “嘿!老头!”下面有个声音朝上说话。
    方茗出不来声,勉强朝下看着。
    “嘿!老头,听我说!”告密者掏出别在身后的刀来,用血肉模糊的两手咔嚓咔嚓地锯着环绕自己的绳子。
    “老头,听我说,你负担不了两个人的体重,我来给你减轻一些吧。妈的,这玩意儿是挺结实的啊。老头,反正我也是罪有应得,我下去之后,你记得一定要拉住自己的女儿啊!”
    告密者割断了绳子,身子一飘,坠了下去。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深渊里又传出这样的一声。
    “噗!”
    钢筋同样穿透了告密者的身体,他无力耷拉着的脑袋上全是泪痕。
    方茗的两手早就被磨出了血印。
    而他胸前的血哗啦啦流在地上,弄得他膝盖发滑。
    他仍旧苦苦坚持着,不能撒手。
    几名警员冲了下来,总算在绳索滑出去的一刹那抓住了。
    两三个人将方晓晓拖了上来。
    然而方茗却站不起来了,脑袋颓然地耷拉下去。
    有人给方晓晓披上告密者拿来的那件连衣裙。
    “爸爸,爸爸!是你吗?”晓晓哭着,依偎进父亲的怀抱。
    不!
    那是戏剧中才有的场面。
    罹患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方晓晓,这几年也已经变得不正常了,她认不出她爸爸来。
    麦涛和艾西紧接着冲了下来。两人试图扶起这个傻大黑粗的男人,可无济于事。
    咕噜噜,他胸前的鲜血又一次往外猛烈地涌动。
    “艾先生。”他抬不起头来,只是眼睛向一边斜了斜,“谢谢你治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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