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7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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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启铭双手合拢:我可以跟你交流。
    付璟:!?
    或者实在无聊,季启铭笑道,也可以给你消磨时间的玩意儿。买只宠物如何?
    付璟:
    良久,他齿缝间挤出一句:我不需要。
    我也完全,不想跟你交流。
    丢下这句,付璟径自转身离去,头也不回。
    餐厅门嘭地一声甩上。季启铭始终脸上带着浅笑,情绪看不出起伏。
    房间陷入寂静。过了一会儿,老吕小心询问:季先生,需要宠物的话我去安排。
    季启铭没有回话。
    仅仅是低下了头,手指抵住额间。漆黑的眼底貌似闪过一丝不解。
    老吕没敢再多问,直起身子。
    他想家主果然对那个男人不一般。敢这么大喊大叫地发火,要落别人身上估计早没命了。
    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同事,因不小心冲撞了家主,直接被折断四肢扔去后山自生自灭。丝毫不顾及从前情分。
    对家主而言,字典里大概就没有情分这两个字。
    但那个男人,之前甚至揍了家主一拳。结果家主不仅没有责难,反倒给人好吃好喝供了起来。
    若非亲眼所见,实在令人难以相信。
    我说。
    底下传来男声。老吕回神,连忙应道:是,请问什么事?
    出去一趟吧。
    季启铭食指划下。
    去医院。
    .
    通常家主说要去医院的时候,并非是去看病,而是去探望季夫人。从前去的还勤。但自从那个叫付璟的男人出现以后,便再也没去过。
    时隔一个月,对方终于重新提了这一要求。
    老吕一愣,低头:是,这就去准备。
    乘上车,轿车驶离季宅。
    自从刺杀未遂事件以后,季夫人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。这一次的看管要比从前更加严苛。
    位于地下的单人病房甚至连装饰也没有,简洁单调的房间里空荡荡一张病床,除此之外再无他物。
    房间没有窗户,甚至连门也需要磁卡刷进。大部分时候,医生护士都是从单面镜中观察季夫人的情况。
    女人几乎连饭也不吃了,全靠营养液度日。瘫在床上,手背扎着点滴液,已是瘦骨嶙峋。身上还捆着防止暴起的束缚带。
    面颊凹陷,大概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    她微弱呼吸着,完全察觉不到隔壁房间的情况。毕竟对她而言,四面不过是惨白的墙壁罢了。
    季先生。院长亮了灯,看向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。
    一身西装,脊背挺拔。漆色短发些微遮挡阴冷的眉眼。
    他不是第一次接待这位年轻的家主,却觉对方今天要比平时更加阴郁。难以搭话。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询问:您、您要进去看看吗。
    从这个房间看过去,女人房间的镜子不过一扇普通的玻璃窗。
    季启铭并未回答这个问题。
    她还有多久死?
    这,院长一怔,迟疑道,季夫人精神状态不好。不配合治疗的话,恐怕很快就
    听完这句,季启铭转身出了门。
    院长抹了把汗。
    季夫人娘家其实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,一直在向他讨人。
    可他怕惹怒季家,不敢松口答应,甚至不敢告诉娘家女人现在的情况。
    他不太明白,积恨再多至少也是母子,有什么过不去的。何必这么吊着一条人命白白折磨呢。
    虽然,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    嘀一声响,磁卡开了门。
    床上躺着的女人未生出半分反应。护士等人退出病房,将这封闭的空间留给这对母子。
    女人浑浊枯黄的眼球转了一下,从青年身上掠过,很快又望向房顶,目无焦距。
    季启铭一同抬眼:这边有什么。
    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应。
    母子俩就这么安静待了一会儿。
    在这光秃秃的房间里,白炽灯光亮刺激着眼球。墙壁斑驳,萧瑟逼仄。
    空气里,弥漫一股死亡的气味。
    这里让我想起从前。
    季启铭双手背在身后,忽然开口。
    从前我不听话的时候,您也是这样把我绑在地下。
    他笑了笑,有一次您出去打牌忘了我,三天后才想起来,还记得吗。
    女人微弱呼吸着。
    我以为自己要死了。季启铭漆黑的眼瞳映着那素白的天花板,但人命可要比狗命顽强太多。我活着,您也还活着。
    女人貌似呢喃了一句。
    季启铭低头看去,似在倾听女人的话语。
    少顷,忽而道:您问为什么提到狗?
    您忘了吗。您派人接我来季家的时候,它一直跟着我。当天我的晚餐,好像就是狗肉?
    他眸子微微弯着,我从来没吃过,比那天更难忘的一顿饭。
    女人依然无神呢喃着。
    季启铭注视了她一会儿,移开视线。
    您这样有些无聊。
    完全起不到缓解压力的效果。
    从前的季夫人傲慢而目中无人,在外人面前总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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