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好凶猛 第263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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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推到张辛、余珙等统兵将领头上,钱尚端是真真的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头六臂。
    景王赵湍身边是太缺人了。
    乔继恩、陈由贵他们现在想明白过来了,带着人来投,景王怎么可能拒之门外?
    之前兵权被夺,乔继恩、陈由贵心怀怨气,与隶属于守陵使司的属吏以及一批妨碍张辛、韩文德、余珙等人掌握守陵军的指挥使、都将,都被景王赵湍踢到一旁坐冷板凳。
    即便这时不是所有人都开窍,但乔继恩、陈由贵还是带着二十多名嫡系亲信渡河来投。
    现在出了新的状况,景王赵湍下令后营军继续渡河,将徐怀喊过来商议妥善之策。
    徐怀建议乔继恩、陈由贵两人里需要留一个在巩县。
    之前乔继恩、陈由贵他们强烈反对渡河、选择留在巩县,徐怀当时不觉得他们跟周鹤、苗彦雄及乔继恩、陈由贵两系关系都搞恶之后,他们强行率领守陵军主力渡河,还能在巩县保留有什么影响力。
    所以之前就完全没有指望洛阳这边能提供什么后勤上的支援,就考虑在渡河之后,后勤补给等一切事都就地解决。
    现在情况不一样了。
    乔继恩、陈由贵两人都愿意附从,这就意味着景王赵湍可以继续以守陵使司的名义行事。
    这会带来极大的便利,包括在京西北路继续招募健锐,为守陵军补充后备兵员,也可以将受伤将卒撤回到谒皇岭北麓大营休养,同时也能以守陵使司的名义,从地方上募集粮秣车马等物资,补充前线的消耗。
    大义名份不是说说而已的,这意味能迅速处理好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,保证钱粮物资的高效运转——缺了这个,守陵军渡河之后,又没有找到一处可以依赖的根基之地,很多事情会极其困难、麻烦。
    而大越朝中多怂货,但民间绝不乏血性抗争力量。
    徐怀预料景王赵湍渡河之后,消息传开,有可能吸引一些民间武装(乡兵)渡河来投,这也需要守陵司使留人在巩县等地进行妥善的安排。
    再一个,景王赵湍将守陵军及守陵使司的人马都带走,将赵家列祖列宗的皇陵丢给地方,哪怕情势在紧迫,在以孝道为先的当世也是易为世人所诟病。
    最终商议下,原本就是宦臣出身、对政事更为擅长的乔继恩留在景王赵湍身边,协助景王赵湍、钱尚端处理诸种繁琐事务,乔继恩带过来的十数侍吏,也都允入行辕;安排陈由贵带一部分属吏、军卒返回巩县继续主持守陵使司及谒皇岭北麓大营……
    陈由贵他是百般不愿。
    这时候不管怎么看,都是留在景王赵湍身边更安全,而不是回到巩县去跟周鹤、苗彦雄、郑怀忠等人打交道,去面对朝廷可能有如雷霆一般的追责。
    最后还是景王赵湍百般保证,会将一切干系都担过去,还将陈由贵的长子陈析及顾大钧一并留在身边充当侍卫,才说服陈由贵最终留下来……
    第一百零五章 前哨
    低沉的乌云笼罩在涑水北岸的平野之上,十数甲骑策马而行,在一座残寨前勒住马。
    马背上的骑士无声的盯住残寨中还在滚滚燃烧的烈焰,黑烟升腾而起。
    残寨不足一人高的土围子,在临近涑水河的一侧,被扒开一道大口子。
    寨墙缺口处散落七八具衣衫褴褛的尸体。
    残寨在临近官道的一侧,乃是其主寨门所在,从主寨门往官道方向则有上百具尸体倒伏在萋萋野草之中。
    从种种痕迹不难看出,一队虏兵沿着河滩地从东南往西北方向行走,而在虏骑从西侧越墙杀入寨子,有相当一部分村民及寨丁从东面寨门仓皇出逃,但却被静候于两翼的小股虏兵包抄、夹攻,绝大部分人毫无抵抗的,都被屠戮在官道之前的田野里。
    当然,也应该有相当多的村民都没有机会逃出来,在寨子里就惨遭屠戮。
    晋西南有一百多年没有经历过血腥战事,又因为临近大越财政极倚重的盐池,但凡盗贼冒头也会严厉打击,村寨坐享太平,没有太强烈的忧患意识——这点跟徐怀他们之前在巩县强袭的清泉沟寨类似,寨墙低矮单薄,年久失修,看缺口的痕迹,仍是拿带铁钩的绳索扒住土墙,用几匹马就直接拖塌出缺口来。
    而从种种痕迹看,突袭村寨的虏兵人数很有限,可能都不到三十人。
    在虏兵驰远后,之前得以逃脱的村民也陆续有不少人返回来,他们站在满地尸骸、熊熊燃烧的茅屋草屋前,有人失声痛哭,有人跺脚锤地,有人则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灾难。
    很快有村民看到有新的一队骑兵靠近过来,以为是虏兵杀了一个回马枪,有人惊慌往相反方向逃走,有人麻木的站在地上,也有十数人捡起地上散落、虏兵不屑一顾的简陋兵械,满心愤怒与恐惧,聚集在一起,准备迎接虏兵再次杀入寨子里来。
    “老乡莫慌,我们乃秦凤军卒,特赶来此地侦察敌情!”史琥带着两人牵马往残寨走去。他们除了跟劫后余生的村民交涉,同时先一步确认寨子里没有其他异常情况。
    徐怀与萧燕菡等人抵近寨墙前下马来,平静的等候史琥先进寨确认情况。
    在地势上,上党高地的泽潞等城池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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