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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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或许是为了照顾她情绪,段宵的声线在这个夜晚低磁,带着些安抚:“为什么今晚会梦到?”
    “不知道啊。”夏仰头有点疼,低着眸重复地念叨,“我要把那些事忘记……我饿了,我要吃饱饭,然后回去睡觉。”
    难得听见她说要吃饱饭,段宵勾唇笑了笑:“嗯,下车。”
    **
    王姨刚做过一顿饭,人已经走了,摆在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。
    时隔4、5个月再回到这。
    夏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。
    但其实这里没有任何变化,她的拖鞋还在玄关鞋架上,随手搁在台子上忘记带走的发夹也在原地。
    走之前是什么样,现在也还是什么样。
    “你先吃。”段宵进门,解着领带往卧室走,“我去洗澡,在饭局上染了一身烟味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很好,这个流程更别扭了。
    夏仰当然没先吃,她在客厅坐了须臾。本来想打开电视打发时间,后来又感觉太奇怪了,有种回到主人位置上的感觉。
    那些人不做床伴之后,也是和他们一样还能正常做朋友吗?
    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自己性格一向乖顺佛系的缘故,也导致很多关系的主导权都在对方的手里。
    夏仰索性起身,在阳台吹着风清醒了会儿。
    一转眼,她看见了那盆枯萎的生菜。好像是因为最近气温高了,没浇水才干死的。
    盆栽里干涸的土印证了这一观点。
    她莫名想起了上次段宵说他种的生菜都没人吃了。
    都死了,当然没人吃。
    段宵好像真的没有再把他们这段关系往以前那样发展的打算了。
    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,夏仰走回了餐桌那,端起碗舀着汤。
    头顶上方那颗炽白色的灯泡突然闪了几下,发出怪异的电流声。滋滋两声后,灭了。
    只有餐桌这里的这颗灯泡灭了。
    段宵正好换了身居家服出来,他发梢还有点湿,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,往餐桌这看过来:“灯泡坏了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夏仰放下了勺子,盯着天花板两秒后,问,“有备用的吗?”
    “应该没有。”
    这不算多常见的情况,他去杂物箱那翻了翻,果然没找到。再起身转过来时,就看见餐桌边已经亮起来了。
    那只在病房里被他抢过去的香薰蜡烛,在此刻发挥了该有的作用。被点燃,烛火明亮,照着那一隅。
    夏仰把打火机放回中岛台那,解决完这个小麻烦,拍了拍手:“行了,吃饭吧。”
    段宵走过去,径直伸手摁灭了蜡烛。
    他指腹像没被灼疼一般,掌骨撑着餐桌上,垂眸正儿八经地看她:“不要点我的蜡烛,烧完就没了,你又不会送我第二次。”
    “这个也不是我送你的!”夏仰无语,幽怨地抬眼,“是你抢的。”
    段宵耸肩,拿走蜡烛:“我抢的就是我的,把饭端客厅茶几那去吃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夏仰嫌麻烦,又拗不过他。
    她站起来一边转移那几道菜,一边碎碎念:“什么臭毛病,蜡烛放着不用,留着攒灰嘛?抢就抢了,还能美化成是我送的,安徒生都没你会编故事……”
    段宵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,跟在她后边,语气危险: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当我聋的?”
    夏仰吃人嘴软,心虚闭麦。
    才坐下来吃到一半,又听见门铃在响。夏仰离门近,以为是物业。起身跑到门边,看了眼连接门口的显示屏。
    但门口站着的:是拖着行李箱,挎了个包的周栖曼。
    夏仰一怔,她都知道这里的地址了吗?带着行李箱,今晚是要住下?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来。
    段宵看她迟迟没动,走过去:“谁啊?”
    “你那个……朋友,你自己开门吧。”
    夏仰错开眼,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回去。
    不料段宵直接就把门拉开,她就这么被迫站在了门后和墙中间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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