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76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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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烈为他系上腰带,挂上一个写意小巧的玉竹坠子,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拉,双关道:嗯,让我尝尝。
    *
    太医院。
    顾烈以顺路的名义,跟着探望牧廉的狄其野一起。
    他们到的时候,张老在给牧廉下针,他们没有打扰,牧廉躺在病榻上,他的脸依旧是僵的,也看不出什么来。
    姜延不在,听一位研习医士说,指挥使大人刚走。那应该是回近卫营交接了。
    陛下,定国侯,张老施完针,出了一头的汗,从徒弟手里接过热毛巾擦了,转过身才发觉来人,匆匆行礼。
    顾烈虚扶了一把,问:张老,右御史如何?
    这张老有些迟疑。
    但说无妨。
    张老拱手道:老夫初次为牧大人看诊时说过,牧大人幼时中过牵机之毒,份量重而不纯,损了脑,因此面部僵坏,偶发抽搐。恐怕于寿数有损。
    这三年来,老夫用针灸为牧大人梳络经脉,用汤药中和余毒,为的是缓解其抽搐之症,延其寿命。却又不能将经脉完全梳络,因为经脉一通,余毒就会侵入四肢百骸,很难把握。
    昨夜牧大人忽然晕厥,就是牵机余毒的影响。
    原以为不是什么大病,现在听来却是颇为棘手,狄其野问:那要如何医治?
    这就是张老迟疑的点。
    若依旧是施针汤药控制着,牧大人还是现在这个样,往最好了算,也活不过八年。
    若是干脆将余毒清了,牧大人就不是现在这个样,有可能性情大变。而且,此举风险甚大,若是不成功,活不过五年,若是成功,许还能活十余年。
    说完,张老默不作声,等待陛下的决定。
    张老作为医者,自然想帮牧廉延续寿命,可张老也明白,这种决定不是他自己能下的,一般情况下当然是问姜延的意思,牧廉这种情况,还得看天意。
    这就等于是问顾烈,一把能用八年的听话好用的刀,和一把不一定会听话好用、而且还不知能用多久的刀,你怎么选。
    狄其野打破了沉默:等牧廉醒来,由他和姜延商量着定吧。
    顾烈看了看狄其野,点头道:也好,那寡人先去政事堂。
    去吧,我留这坐会儿。
    狄其野往病榻边的凳子上坐了。
    等陛下和随身的太监近卫们走出了太医院,张老对定国侯笑了笑,告罪说年老容易体乏,他得去歇会儿。
    狄其野自然不会不许。
    事实上,狄其野心里可是松了口气,某日他忽然好奇顾烈在某种活动中使用的香膏是从哪来的,得知答案后,他每每看见张老,都觉得尴尬。
    病榻上的牧廉幽幽醒转,看见师父,伸手去抓狄其野的袖子,很委屈地喊了一声。
    狄其野抛开杂思,他实在没太多安慰他人的经验,只能尽量缓和了语气,问:你感觉如何?
    痛。牧廉摸了摸脸,疑惑地重复道,脸痛。
    你的脸有感觉了?狄其野抓住了重点,他看向不远处的研习医士们,其中一名医士点点头,想必已经去找了张老。
    牧廉点点头,但不甚在意。只是拽着狄其野的袖子不肯放。
    师父,我怎么在白胡子这里?
    白胡子?
    狄其野一愣,想想应该是牧廉给张老起的外号,于是道:你在定国侯府晕倒了,还记得吗?
    牧廉摇头,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,又问:我媳妇呢?
    近卫所交班去了?狄其野猜测。
    牧廉把姜延的行程一想,点点头,还是因为脸上的痛而生着闷气,没再说话,把狄其野的衣袖捏着打结玩。
    原本不喜他人近身的狄其野也随他去,望着门口,等张老回来。
    张老一进门,狄其野赶忙道了声张老辛苦,张老苦哈哈地摆摆手,显然已经是习惯了,伸手给牧廉诊脉,又观察牧廉的舌苔眼底,沉思了半晌。
    牧廉这三年和张老月月见面,混熟了,并不排斥张老给自己看病,只是这回与以往都不同,他心底隐约有些害怕,一直不肯放开狄其野的袖子。
    直到姜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。
    牧廉麻溜儿地放开狄其野的衣服,往姜延怀里扑,坚持说要回家。
    狄其野哭笑不得,问张老:如何?
    张老叹了口气:怕是得尽快决定。
    言下之意,是情况不太妙。
    狄其野看看搂着牧廉耐心哄劝的姜延,对张老道:劳烦您告诉他们,细细说清楚,让他们自己选吧。
    张老对狄其野一礼,无声地道了声谢。
    *
    顾烈一进政事堂,就被姜扬毕恭毕敬地请到了小间。
    昨夜顾烈和狄其野睡得着,姜扬可是一宿没睡,连夜把那戏台劝诫的事查了个清楚明白。
    那戏子如此胆大妄为,到底不是他一个人干的事,甚至也不是他自己改的词。
    这事查到最后,居然是家丑不是外敌,姜扬都不知是该更恼火,还是该松一口气。
    改词和背后谋划了这一出闹剧的,是与那戏子小生过从甚密的姜家小姐,是姜扬堂弟的小女儿,也就是姜扬他亲侄女。
    当然,按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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