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红拂逐李靖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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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了?”
    “公公取笑了。”杨勇解释说,“我来时见公公与晋王正叙谈,就避在了一旁。”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是在偷听呀。”刘安略带挖苦之意,“此举岂是太子所为。”
    “公公,我远远避开,怎说偷听。”杨勇现出不满。
    刘安见状转换了口气:“好了,不知殿下呼唤奴才有何吩咐?”
    有求于人,杨勇只好耐下性子:“烦请公公通报一下,我要见娘娘有事面奏。”
    刘安对杨勇不肯拔毛一向有隙,此刻笑颜推搪:“实在不巧,娘娘刚刚入睡,是不能打扰的。”
    “不会吧?杨广刚走嘛。”杨勇皱起眉头,“公公,还是通报一下吧。”
    刘安也收敛起笑容:“照殿下说,奴才是有意欺骗了?”
    杨勇想起唐令则的嘱咐,强忍住气:“公公误会了,本宫确有急事。”
    “殿下不是让奴才为难吗?娘娘的脾气谁人不知?我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。”
    “通融一下,还不行吗?”
    “如果可以,奴才怎敢阻拦殿下。”刘安想知道杨勇的用意,因为杨勇从不来独孤后这里走动,今天的举动很反常,“殿下若信得过奴才,把话留下,等娘娘醒来我代为转告。”
    杨勇已失去耐性:“本也无甚大事,最近得到一件稀世珍宝,特来孝敬娘娘。”
    刘安心说,这愣头青也知道讨好了:“何等宝贝?娘娘可是见过世面的。”
    “公公请看。”杨勇伸出右掌,手心内一物杏核大小。
    刘安俯身细看:“是扇子。”
    “对,美玉刻成的扇子。”杨勇小心翼翼展开,“看,这上面还刻了八仙图呢。”
    “刻人?那也就米粒儿似的,你不是懵人吧?”
    “这叫什么话!”杨勇用手指点,“你看,此乃扬州艺人祖传的微雕刀法。”
    刘安仔细端详,果然八仙人物依稀可辨,“真神了,堪称无价之宝。”
    “烦请公公转呈娘娘,就说是我一点孝心。”
    “殿下吩咐,敢不从命。”刘安把扇子紧握掌心,“娘娘见了一定高兴。”
    “全仗公公美言。”
    “殿下但放宽心,奴才会把事情办好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拜托了。”杨勇如释重负地离去,他实在怕见独孤后,他觉得由刘安转交比当面呈递更好。
    刘安等杨勇背影一消失,便又急不可耐地端详起微雕玉扇。阳光明艳,玉石扇儿闪闪发光,八仙人物栩栩如生,纤毫毕现。他越看越爱,暗自打定主意装入私囊,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仁寿宫,就当杨勇根本不曾来过一样。
    晋王府花园中,宇文述正在闭月亭前舞剑,杨约手捧金樽,在旁观看。翠柏的枝头和飞檐甍顶,还残存着昨夜的积雪,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,宇文述剑锋一挥,麻雀身首分离,栽落尘埃。
    “好剑法!”杨约高声称赞,“原以为宇文兄只会舞文弄墨玩弄唇舌,想不到剑技如此高超。”
    “杨兄过奖了。”宇文述一回头,发现杨广匆匆步入,就打住不说了。
    杨广满脸愠色冷对宇文述:“你倒是玩得痛快!”
    宇文述怔一下神,还是为杨广引见:“千岁,杨先生特来看望,已到多时了。”
    杨约走上前:“拜见千岁,获悉千岁平陈凯旋,特来祝贺。”
    杨广勉强露出一丝笑意:“多谢了。”
    宇文述发现王义怀中抱着描金箱,大为意外:“难道娘娘不在?”
    “哼!”杨广怒气不息,“都是你出的好主意!”
    王义告诉说:“娘娘要的是南陈国库珍宝一车。”
    “想不到娘娘竟这样。”宇文述方知杨广气从何来。
    “都是你,要我不取一文。这倒好,连刘安都变脸了,一切全砸了。”杨广已知情形不利,“莫说太子之位,就连京城都呆不下了。”
    宇文述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,一时哑口无言。
    杨广想起冷落了杨约,礼让道:“承蒙先生前来看望,请到客厅奉茶。”
    “千岁此刻不顺心,在下就告辞了。”
    “杨先生见怪了。”杨广赶紧挽留,“适才失礼,还望见谅。”
    “千岁多想了,我杨约既为千岁器重引为知己,就当为千岁分忧,我立刻回去设法补救。”
    杨广想,杨约定是鼓动杨素进宫,如今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:“先生费心,成与否,本王都当重谢。”
    杨约一揖拜别。
    上柱国杨素得胜回京后心情极好,轻闲思**。他抛开所有歌姬妾侍,从清早起就泡在红拂房中。融融暖意,七分酒兴,使他难以坐稳绣墩。红拂边歌边舞,如白云飘逸,似婵娟旋转,在他眼前晃来晃去。那时而裸出的玉肩,那偶而闪现的酥胸,使他心旌摇荡意马心猿。
    红拂脸若春花,鬓边流下香汗如朝露,更增妖娆。广袖长舒,娓娓低唱:
    寂寞广寒宫,嫦娥怎奈清冷。
    桂树难禁西风,愁云笼,香泪盈。
    玉兔亦多情,长夜逝红日升腾。
    愿人间歌舞升平,有情人鸾凤和鸣。
    顿开金锁,鸟出樊笼。
    杨素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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