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纵情鸳鸯浴(3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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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丧着脸,给谁看呢?”
    柳笛吭哧一会,略带悲声:“王妃,你我主仆在这并无些许难处,可想想太子殿下,他今晚该是怎样度过?谁侍候他吃饭喝茶洗脚?”说着,又抹眼泪。
    云妃情绪受了感染也觉伤情,但转念一想,事已至此,也只能爹死娘嫁人,个人顾个人了:“柳笛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,我们女人只能任人摆布。谁让他斗不过人家,把太子位丢了?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。”
    杨广也不知会,径自走入:“你主仆二人在议论何事,一个愁眉苦脸,一个哭天抹泪,莫非嫌本宫招待不周?”
    云妃惟恐惹恼杨广:“殿下息怒,是柳笛偶然想起亲人,思念所致。”说着,脸上陪笑,极尽温柔地为杨广看座、敬茶。
    柳笛也知身在矮檐下必须屈身的道理,不得不殷勤侍奉,但面部表情难以做假,笑比哭还难看,总是有点别扭。
    杨广喝着香茶,不言语地一直打量着云妃。灯下看美人,纤毫毕现,饱览无余。觉得她依然是那么美,甚至比在骊山斗母宫初见时还要美。那时是苗条的美,现时是丰满的美。觉得她比萧妃更美,萧妃是庄重的美,是雍容华贵,而云妃是风流的美,是艳冶诱人。不禁伸手把云妃揽在了怀中。
    云妃故做娇羞地靠紧一些:“殿下,你想杀妾妃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呀,一向见风转舵。”
    “人往高处走,谁不想荣华富贵。如今殿下风云得意,妾妃愿终生侍奉枕席。”云妃说着在杨广怀中撒起娇来,并吩咐柳笛,“去,安排床帐,宝鼎焚香。为殿下宽衣。”
    杨广与云妃勾肩搭背拥入帐中,一丝不挂后,杨广叫柳笛移灯入帐,细看毫无遮盖的云妃。端的体态匀称,皮肤白皙,美玉无瑕。云妃故做扭捏之态,对柳笛挥手:“在外间好生侍候,等候传唤。”
    “莫走。”杨广留住她,翻开《嬉春图》,手指那幅画页,“这里还用得着她。”
    云妃何等识趣:“柳笛,殿下恩宠,你也宽衣吧。”
    柳笛不敢有违,默默无言地解衣,但迟迟解不开衣扣。
    杨广上前动手:“不要怕羞,本宫一向惜玉怜花,会疼你的。”
    芙蓉帐暖,象牙床摇,这一夜杨广、云妃、柳笛三人颠鸾倒凤,把《嬉春图》翻个遍。云妃一门心思讨好杨广,极尽逢迎献媚之能事,***不绝于耳,杨广喜得心花怒放。直至夜幕收卷,红日临窗,他三人倦意难支,才叠股交颈沉没睡去。
    已是下午,杨广睡眼惺忪地走出云妃的院落。一出朱漆院门,发现宇文述、杨约都在面前,好生奇怪:“二位先生,都在此做甚?”
    杨约表情严肃:“殿下,我和宇文先生在这里已恭候半日了。”
    “有何急事?”杨广显出焦急之态,他猜想定有重大事情发生。
    宇文述却不明言:“请到书房再向殿下详告。”
    杨广满腹狐疑来到书房,看见萧妃在内,越发奇怪:“这又是为何?”
    杨约冷冷地:“殿下昨夜与云妃欢会阳台,可知我三人一夜未得安枕?”
    “这却为何?”杨广把不悦的目光投向萧妃,明白这是她做了手脚。
    “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?”杨约有些情绪激动,“云昭训本杨勇宠妃,殿下与她打得火热,她又极善狐媚,看来必定得宠无疑。久之,仇敌之妻为殿下主内,我等焉能不人人自危!”
    对杨约的指责,杨广似乎有些认可,他反问: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
    宇文述接话:“不仅仅如此,殿下也知娘娘最恨男人泡在脂粉群中,屈身石榴裙下。此事若传到娘娘耳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    杨约紧接着开炮:“殿下,一天未登皇位,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。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呀!”
    “好了,你们不要再说了。”杨广眉头微微皱起,“说吧,要我怎么办?”
    萧妃忍不住开言:“把云妃送回杨勇身边,让他沉溺温柔乡,消磨余生,不再有异志。”
    “哼!妇人之见。”杨广此刻最恨萧妃,看得出这场戏是萧妃一手编排的。
    宇文述却赞成萧妃意见:“王妃所言不无道理。”
    “我绝不能让杨勇如意!”杨广说时咬牙切齿,“云妃本是我的,杨勇当年以太子之尊夺走,如今我已正位太子,再也不能容忍他拥有云妃了。我要让他万分痛苦、凄凉,叫他在绝望中失去活的勇气,加速走向灭亡。”
    杨约体谅杨广的心情:“殿下之言甚是,既如此,干脆杀掉云妃吧。”
    “什么!”杨广心头一震。
    杨约解释说:“只有杀了云妃,殿下才死了念头,我等才会安心。”
    杨广不作声,显然难以割舍。
    宇文述婉言唤醒杨广良知:“殿下,江山为重,皇位为重,一个女人,而且是败柳残花,孰轻孰重,不言自明。”
    杨广心中五味杂陈,自己身为太子,却不能占有心爱的女人。为云妃开罪宇文述与杨约吗?显然不妥。一者这二人为自己登上太子之位立下汗马功劳,二者自己要保住太子位登上皇帝宝座,更需要他二人的智慧,自己不能没有他们。为此,他带有乞求的口吻说:“二位先生,除此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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