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沉默 第71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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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魏北想,不是说好不低头。
    沈南逸依然不回答,只低头,去吻他。
    他们头顶,是玉兰树葱茏的枝叶如冠盖。
    良久,沈南逸说,宝贝儿,我们搬家去渝城。好不好。
    在一个地方呆久了,会产生感情。沈南逸提出搬家,多少带了些挥别过去的意味。魏北能感知到,如今锦官城了无牵挂,或许换个地方继续生活也不错。
    搬家之前,沈南逸去接魏囡放学。魏北靠着车门,看沈南逸和魏囡商量,征求她的意见。
    魏囡满脸严肃,点头说好,我同意。沈南逸就拍拍她肩膀,说其他的事都交给叔叔。
    回家时,魏囡给沈南逸的手腕上捆了一根红绳。小孩子的玩意。沈南逸没拒绝,还夸了句挺好看的。
    魏囡说,我哥哥也有一根,这样你们就是一对。
    魏北啧一声,问囡囡怎么回事,是不是学习太轻松,成天想着这档子事。
    魏囡噘嘴,哼道,哥哥你不要脸红。
    沈南逸哈哈大笑。
    一整个冬天,他们都在印江那套房子里做爱。卧室、沙发、浴缸、书房,任何可以站立或躺下的地方。
    当年沈南逸问魏北要不要这房子,魏北说不要。后来沈南逸以魏北的名义买下,在搬家当天才交给他。
    魏北依然说不行,得加上你的名字。这是我们的家。
    沈南逸尤其钟爱临江的落地窗,一整片北岸夜景尽收眼底。江水映着粼粼微光奔腾而去,相比锦官城的“平”,渝城空间错落。山城结构使得建筑高低不一,那些闪烁的万家灯火如星星坠落,悬在人世。
    魏北贴着玻璃,沈南逸就贴着他。地暖热得发烫,躯体更烫。魏北的手臂往上伸直了,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,叫得愉悦又放纵。
    老东西愈来愈不节制,说起话来烧人肺腑。他吻着魏北,用牙齿轻咬着对方。
    时不时还又低又浑地笑一声,说:“心肝儿,你快把我淹死了。”
    “沈南逸,你别——”
    魏北来不及出声,沈南逸直接给他堵回去。
    当爱情能通过性传播时,沈南逸明了魏北的身体就是他的英雄冢。可偏偏的,他一点也不想从里面出走。
    那些炸开的快感,让魏北眼前生雾。他回头去看沈南逸,竟无比温柔。
    两人激战结束,时常躺在床上聊天。魏北看完沈南逸的新稿,对里面的一些用词提出抗议。
    “不要冰糖甜心,”魏北趴在沈南逸宽厚的胸膛上,头顶蹭着他下巴,“有这么形容人的吗,这么形容我合适吗。”
    “我一大男人,腻不腻。”
    沈南逸说:“那就不要冰糖。”
    他划掉前面两字,偏去亲吻魏北额头,“甜心。”
    魏北:“你真的不写了么,这本《彩虹》算封笔之作?”
    “小说这几年是不打算写了,以后只给你写剧本。”
    沈南逸笑着,让魏北给他点烟。
    魏北从一开始的抗拒,到现在逐渐能接受了。关于封笔这件事,沈南逸是不可能真去做。老东西放不下笔的,创作是他的生活,换言之几十年来已成为沈南逸生命的一部分。
    不写了,是不行的。
    对于约谈的内容与过程,沈南逸不提,魏北没问。期间到底有没有挣扎、后悔、愤怒或是沉默,魏北也没去问。
    这条路该怎么走,到底前路会不会明朗起来,谁知道呢。
    呼喊过的人不会后悔,沉默着的人依然要负重前行。
    后来网上爆了一篇文章,叫《我是成年人》。文章风格酷似年轻时的沈南逸,言辞犀利,字里行间的无所畏惧蹭蹭往外冒。
    由于热度太高,沈南逸看过。魏北下夜戏才回来,带了一身寒气。
    他见沈南逸坐于书桌前,钢笔在指间旋转。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,男人心情很好。
    魏北走过去问有什么开心事。沈南逸就指了指电脑页面内打开的文章,魏北看完,知道这不是沈南逸的手笔。
    但那份年轻的激进,如出一辙。
    沈南逸揽过魏北,抱进怀里。
    什么都不必再言,离开一个宋谷义、周柯、沈南逸,还会有无数个后来者。
    有些东西或许不用号召,它始终在那里,始终后继有人。
    第二年。开春。
    锦官城的春天风情万种,今年初春少雨,魏囡转学到渝城升入初中。
    魏北带着新电影回归,《锦官城纪事》的第一个宣传站就在本地。阔别好几月,兜兜转转又回来。
    沈南逸的新书签售会也在锦官城。听说是封笔之作,读者蜂拥而至。签售现场人山人海,从早晨排到傍晚也不见减少。
    四周包围着海报和宣传语,几乎转眼可见那句:热恋中的他们,无时无刻不在斗争。他们摇着旗帜为爱平反。
    助理帮忙翻开封面,沈南逸不签句子,只行事简单地落个名。
    直到有位读者说:“沈先生,您能不能给我签几句话。”
    声音过于熟悉,沈南逸就笑着抬头。
    助理倒吸一口凉气,身边读者尖叫出声。魏北方才混迹人群,戴帽子口罩和墨镜,低调地一直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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