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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嘴而失血过多死去的陈犷。
    王仵作将尸体仔细的验了一遍。
    他的嘴被缝得很密,且没有偏移,每一针的距离都刚刚好,说明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缝上嘴的,王仵作指了指被拆下来的线,这线不是普通的线,而是丝,一种很软,却很结实的细丝,上面还有酒味,说明在缝之前,这丝是被泡在酒中的。
    说完,王仵作又指了指陈犷的两胳膊。
    一刀砍下,臂力很强。
    陈犷的胳膊在陈家以及陈家附近都没有找出来。
    凶手带走了陈犷的胳膊,还缝住了对方的嘴。
    红卿瑞立马想到了陈犷生前的喜好,他每日必饮酒,且每日都会在赌场待上两个时辰,即使身上没有银子也会在赌场看别人赌钱。
    这饮酒用的是嘴,赌钱用的是手。
    陈犷被折磨的正好是这两处。
    孙捕头招来邓卿,去查查陈犷的夫郎是怎么死的,还有他夫郎家还有什么人在,都查查。
    是。
    邓卿刚出门便与蓝豆米和钱和碰上了。
    蓝豆米呼出一口气,上前蹭到红卿瑞的身边,脸色有些发白,一看就是被吓住了。
    红卿瑞垂下头看了看他,然后看向钱和。
    钱和的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看。
    头儿,红哥,陈犷的两条胳膊找到了,就在陈家。
    被凶手剁成了细小的碎块放入了煮猪食的锅中,已经被煮得很熟了。
    陈犷是一个懒汉子,没银子了就在街上乞讨或者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,家里自然没有猪,更不会煮猪食,蓝豆米进灶房的时候随意用瓢舀了一点猪食出来,恰好看见了一节手指。
    第六十一章
    几人跟着进了那间有灶台的屋子, 蓝豆米率先上前用瓢往深里舀了舀,汤水内掺着一些细碎的肉糜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,蓝豆米忍着胃里的不适, 放下了瓢。
    钱和瞪大眼, 豆子你怎么还看啊?
    蓝豆米死死的盯着锅里的东西,闻言回道:我要跟着查案, 就必须能够面对一切。
    红卿瑞是最后进来的,进来后先看了看蓝豆米, 听了他的话后微微勾了勾唇,便不着痕迹将人往身后拉了拉, 自己在锅里捞了一把肉糜扔在了灶台上。
    红哥, 这个凶手和陈犷有什么血海深仇啊,人都死了还要剁碎胳膊煮了。钱和嘴里嘟囔, 明显不能理解这些残忍的行为。
    红卿瑞没说话,反而仔细观察了灶房四周,最后在窗台处发现了一块几乎细不可查的碎肉。他捻起那块碎肉在鼻子下闻了闻, 皱了皱眉。
    如果我没猜错,凶手应该是把陈犷胳膊砍下后带到灶房里, 出于某种心理将其剁碎后扔到锅里亨煮。红卿瑞平淡地说。
    不对啊,钱和奇怪地问道:如果是在灶房剁碎,怎么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。
    红卿瑞没说话,只是把手里的碎肉递给了孙捕头,然后解释道:窗台处有碎肉,但灶房却没有凶器, 说明凶器是凶手随身带的,在从窗台离开时误掉了些肉糜。
    他又徒步走到窗户前,望着外头稍窄的小径,随口问道: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?
    东街菜市场。蓝豆米也凑了上来,凶手若真从窗口逃走,那必定经过东街菜市场。
    没等四人想出个所以然来,邓卿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。
    头儿,你让我查的事有线索了,陈犷死去的夫郎杨碧果然不简单!
    孙捕头闻言后眼睛也亮了,待邓卿略微粗喘几口气平复心情后便赶忙追问:你打听到了什么?
    邓卿知道事情紧急,也没卖关子,语炮连珠就说了出来。
    原来这个杨碧虽然是陈犷的夫郎,然而二人感情并不好,陈犷嗜酒又好赌,喝醉酒后总喜欢毒打虐待杨碧。杨碧不敢怒也不敢言,只得默默忍受,然而几年前的一天陈犷又照常喝醉酒了,回来把睡梦中的杨碧拖下床毒打一顿,当时杨碧肚子里已有陈犷三个月的孩儿,这一打就直接流掉了。
    若是旁人兴许早就后悔痛惜,然而陈犷却半点都不知悔改,照常出去酗酒赌博,最后在半个月前还将杨碧输给了城北的陆大生。而杨碧在输给了陆大生后也常被凌/辱,最后到了陆家后,没过多久就上吊自杀了。
    众人听了这前因后果都有些沉默,钱和直言道:这陈犷确实不是个人,可怜了杨碧遇人不淑,最后也落得凄惨下场。
    说句不好听的,陈犷死有余辜!
    我似乎记得杨碧娘家还有人在?红卿瑞骤然发问,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。
    确实有人,邓卿赞许又崇拜地看了他一眼,接着说道:不过杨碧娘家只余下一个大哥,叫杨仲,是个屠户,三十好几也没成亲,因为杨碧的事对陈犷恨之入骨。杨碧出事时他正好有事出了县城到别处去,回来才知道杨碧自尽了。杨仲认为是陈犷逼死了杨碧,因此上门找过几次麻烦,揍了陈犷好几次,还扬言以后看到陈犷一次就揍一次。
    这么听下来,杨仲似乎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,无论是犯罪动机和犯罪能力同时具备,但这样却更让人不舒服。
    杨仲家住哪里?蓝豆米若有所思地问道,邓卿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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