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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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老板都去了,在珠三角一连建了几家厂专门对接港澳台的生意,混得风生水起。左石林最初不敢将步子迈太大,没跟着去,后来却被厂里的老员工煽动鼓惑,合伙去了广州,没成想去的路上却被人骗去了赌博。
    捡回一条命后,他所有做生意的本钱也丢了,重新回来恫山也只能当个小保安。
    小姑姑一直惦记着这事儿,心里气。
    到了医院,左玲直接带她去了监控室。
    值班的主管正准备吃早饭,拎着袋馒头坐在显示屏前,听见人进来的动静,转头过来。
    小姑姑左玲和他熟络,之前科室里有病人家属丢了东西要查监控,都是她领着人过来的,所以看见左玲,他先是“哟”了声,接着调侃:“怎么,又丢东西了吗。”
    左玲喊他一声“显哥”,悄悄塞他一条华子,两个人聊了几句后,显哥就开始调监控,后来左玲和他商量把监控画面拷走。
    解决完这件事,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了。
    左渔回到学校,手心紧紧握着那枚u盘,几乎快要捏出汗。直到将它放到老师办公桌的那一刻,她心头那颗大石才跟着被放下了。
    “老师,我去医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    这会儿李植刚从校领导办公室回来,连续两小时斡旋许肆周的事,讲得口干舌燥,刚倒了杯热水坐下来,对着嘴吹拂开水面悬浮的茶叶,还没来得及喝。
    “发现了什么?”他只得又放下了茶杯。
    左渔把u盘推到李植面前,深吸一口气,说:“就是许肆周同学没有打陈仲远,陈仲远撒了谎。”
    李植眼皮一跳:“怎么发现的?”
    “姑姑来载我的时候,跟我说我们班有个男生之前去医院开了假证明,我觉得这事情很蹊跷,就跟她对了下时间和特征。”
    左渔勉强维持着镇静,解释了几句,好在李植也没深究,把水杯盖子拧回去,拿起那个u盘问她:“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是一份监控视频,”左渔说,“姑姑就在医院普外科工作,早上的时候她带我查监控时拷贝下来的,这个视频可以证明陈仲远那份伤势证明是假的,而且我之前也有听到他自己亲口承认造了假,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。”
    左渔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李植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将u盘插进电脑里打开视频播放器。
    无声的监控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。
    李植看完,足足沉默了几十秒。他不说话,左渔觉得煎熬,第一次出面替同学澄清这种事情,她其实没有多少把握,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。
    正当她胡思乱想时,李植开口了:“左渔,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,你就装作不知道就好,不要去计较。现在校领导那边已经有安排了,许肆周不会被开除,这件事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左渔不明白。
    各种缘由李植不方便解释太多,习惯性地捋了捋头顶稀薄的头发,手搭在办公桌说:“现在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,没什么大事,能息事宁人就最好了。”
    左渔愣了,还是没明白。平时她察言观色惯了,但这一刻却较真起来。
    “老师,我不理解,为什么我们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呢?”左渔握着拳头,声音闷闷,但神情却无比认真,她想起了英语课时老师在教室里放过的电影《肖申克的救赎》——里面的主角安迪因为被指控谋杀罪被判获无期徒刑,但他蒙受二十年的不白之冤后,最终通过挖掘密道越狱成功。
    那天播完电影,老师还问大家有什么感悟,左渔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,如果安迪他最开始没有被误判那该有多好啊。左渔觉得,自己心中的正义感,很大程度是来自于这部电影。
    “之前老师也教过我们,如果我们知道真相而选择掩藏它,那就跟撒谎没有什么区别。”她忍不住问,“难道这些道理都是假的吗?”
    很理想主义,却很少年。
    “不是假的,哎,”李植叹了口气,“左渔我也知道你是好心,不过校方已经有了定夺,你就别去掺合计较了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我要计较呢……?”左渔忽然深吸一口气,手指微微发着抖,“我跟许肆周同学并不熟悉,我不是撒谎也没故意偏袒,我只是觉得该还同学一个公道。”
    “如果这也不计较那也不计较,那什么事情可以计较呢?”
    “他的清白,他的名声,就可以这样不在乎吗?”
    好不容易将心里一番话全部说出来,可李植却半天没反应,依旧表情为难地坐着。
    左渔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,脚尖蹭了蹭桌角,背后的手交缠在一起。
    冷静下来后,她才知道自己刚才有这么“放肆”,竟然敢和师长顶撞起来。屏住一口气,左渔声音变小了不少:“对不起老师,刚刚冒犯了。我还是觉得我没有错,许肆周同学也没有错……”
    但是出乎她的预料,李植沉默这么长时间后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,然后说:“你的意思我懂了。”
    理想主义少年不应被世故而扼杀,就像英雄主义者不该向现实归降。李植站起身,面色一凛,说:“我去跟校领导重新聊一聊,这个u盘我先收着,等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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