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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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之一振。
    洛下,大雪纷飞。
    隆冬风厉的时节,程颐程颢二人暂时停下讲学,每日只在家中读书注说,修身养性。水镜的言谈于他们更多是解颐之论,偶有机敏所思,堪作启发。
    今日水镜所授的一课可谓是让他们讨论最激烈的一课,从楚棠开始进入正题,他们的运思就没断过,此时陡一听到自己的名字,猛然停下的大脑还有些怔愣。
    “他们学的是……我二人的理学?!”
    程颐看向兄长,眼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。
    程颢稍微凝神些许,微微坐直腰背,端详水镜里的文字:“理气、心性……后人概括得倒还准确。只是这统治思想……”
    “难道说我等精研之理学,后来如那汉时董夫子一般,修为帝策、成就显学?!”
    程颐心中一喜:“六朝崇佛,前唐尊礼,天宝乱后,虽有学士如韩退之等大声疾呼,欲挽狂澜,再训世道人心,而法统之颓已不可救。及至国朝欧公、濂溪先生、横渠先生诸人,儒道再兴,人心始归。你我二人穷极数年,深究性理之学,再传圣人之道,垂统后世,真可谓是好事一桩!”
    “的确如此!”
    程颢也笑着点头,他明白弟弟的意思,再传圣人之道是他们的志向,他们如今讲学洛下,传道门人,也受到如帝王、宰相等人的嘉奖,天下崇儒尚礼之风再炽,如今水镜告诉他们理学成为了此后历代之显学,这恰恰是说明他们孜孜以求的圣人之道昌隆实现了啊!
    祁州。
    横渠先生张载同样笑意连连,他是二程的表兄,曾在开封府相国寺中设椅讲易,得遇程颢、程颐兄弟二人,并听取过二人对《易经》的理解,与二人颇有交情,也素知二人才学,一边看水镜上的介绍一边道:
    “好啊,好啊!我早便说,易学之道,吾不如二程。他们对性理之学钻研得竟如此之精,蔚为大观,人心可救,圣贤之道不孤啊!”
    他赞不绝口,一展袍袖坐于书案前,铺纸研磨神采奕奕:“我这边修书一封,向向他二人一表敬贺之情!”
    南宋。
    信州鹅湖,激烈的论辩因为水镜的出现暂时停歇,本是略占上风的陆氏兄弟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的朱熹,怎么也难以将水镜上的名字和面前这人对上。
    与会的人同样神色不一,陆派门人愕然之后难掩不服之色,而朱氏门人却是一改愤然之情,转而面露喜色。水镜将他们先生与二程并列,共被后世王朝尊崇,这不正是说明他们先生的学说更为精深令人信服吗?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们不由得精神一振,再看对面的陆氏门人就挺胸抬头了。论辩处于下风有什么关系,事实胜于雄辩!
    唐朝。
    孔颖达若有所思:“儒家伦理与佛道精义相合,理学是二教合一之学?”
    韩愈也敛眉沉吟:“心性之说倒尚有孟子性善论之影,可这儒道之中又加入释道两家之学,当真是令人费解。”
    他对儒家经典颇有精研,世崇儒业,对其他二家尤其是释道之说不满,尤其痛恨帝王沉湎佛说,曾上《谏迎佛骨表》,抗颜直谏,可以说对佛教学说毫无好感,便是倡行古文,亦有重申道统、挽救人心之意。此时听得这番介绍,真是既为道统昌明感到高兴,又为那“吸收佛道”之语感到犹疑。
    宋元之际。
    南宋遗民周密对所听到的内容相当不满:“若非奸人贾似道专用道学之士,列之要路,贤才无进,国朝如何速亡?其时理学不仅无用,更有亡国之罪,岂能定为国本!”
    明清之际。
    素来对理学末流颇有微词的顾炎武也不禁皱眉,尤其是水镜中“元明清”几字更令他不喜:
    “今日之理学空谈心性与天道,岂有孔孟经世之义?其不自知已堕入禅学虚空矣!此种流弊,追根溯源,少不得要问一问前宋之朱晦庵。”
    他摇摇头,本便为经世之学孜孜疾呼以求抵抗理学末流的心思愈发忧闷起来。
    【监生也就是国子监生员,指明清时期那些在国子监读书的人,国子监是封建时代的中央最高学府,类似我们现在的北大清华。
    不过在乾隆以后,国子监含金量就比较水了,只剩空名,地主豪绅可以凭所谓的祖先“功业”或捐钱来取得监生资格。买进大学,就是这么容易!】
    楚棠阴阳怪气地抖了个机灵,水镜下的蒲松龄随即愤然,他对时下的这些风气一向不耻,此时听楚棠如此言语,既有借他人之口一吐胸中块垒的爽快,又有种丢人丢到后世羞愤。
    许多正直之士也有如蒲松龄一样的感受,水镜提清朝的次数本便少,一提还是公开处刑,如何不让人掩面害臊?
    倒是通过这些门路进入国子监的生员被当中揭穿取笑,立即就涨红了脸,嚷着本家自有资财干你何事,仿佛这样就能抵过周遭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    其他如韩愈、欧阳修、范仲淹等曾参与主持教育革新的人听到这些也觉忧虑。贤才关乎国家之治,堂堂国子监尽是些纨绔子弟,不但不能进贤,反而败坏天下学风。这么想着,对那清代的国子监就更无好脸色。
    太极宫。
    李世民若有所思:“如此说来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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