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2节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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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说,那个笑容是达·芬奇记忆中母亲的笑容,而且在艺术家那里转化成他自己被压抑了的欲望———对自我的一份迷恋,或者说,也就是对于同性的迷恋。
    杜尚又说:“令人惊奇的是,添上胡子后,你再看蒙娜丽莎,她就成了个男人,不是一个女人装扮的男人,而是一个的的确确的男人,这是我的意外发现。”
    “你准备发表它吗?”李谕问,“最好离开巴黎后再发表。”
    杜尚摇头道:“我没有这样的打算,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件随心之作。”
    他确实没准备发表,是其朋友收录在了一本艺术杂志中,没想到此后引起艺术界的轩然大波。
    杜尚是典型的艺术“玩家”。
    1912年他就创作了非常有名的画作《下楼梯的裸女》,不过1913年以后,杜尚就放弃了绘画。
    一战前后,杜尚转向达达主义,成了达达主义的代表。
    所谓的达达主义其实就是一战的残酷催生出的一种艺术形式,反权威、反艺术、反战。杜尚的《泉》即典型。
    不过达达主义的存在时间非常短,一战结束没几年就消退了,被超现实主义所取代。
    杜尚从书店中搬出一摞星战全集和异形全集,对李谕说:“我很少会对科幻作品感兴趣,先生的这两部却实在让我如痴如醉,其中瑰奇的想象力超越了很多艺术家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要我签个名?”李谕笑道。
    “是的,”杜尚点头说,“不过最好不要用俗套的钢笔,有没有你们中国的毛笔?”
    李谕说:“毛笔一时之间不太好找,不过我随身带着一枚印章,出自一个叫做齐白石的中国篆刻家,我想你会喜欢。”
    “篆刻?好极了!”杜尚说。
    李谕随即签字盖了个章,然后说:“杜尚先生能不能也送我一件艺术品?”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    杜尚略一思索,拿起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一张支票:“这叫做《大一号的支票》。”
    确实比正常的支票大了好多,画得很精致。
    李谕接过来,说:“我很喜欢。”
    杜尚有挺多有趣的创意,后来还用一个瓶子装了50cc巴黎的空气,送给一位纽约的朋友,因为杜尚觉得——“他们什么都不缺,因此我带给了他们50毫升巴黎的空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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