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节(3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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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分裂,诸镇纷争,而北方游牧民族日渐强大,凯觑中原,此时期幽州在军事上以防守为主。刘仁恭政权在军事上当然也是重在防御的,尤其是对契丹更是如此。
    古代谈及防御,不说城防,就说关防。幽州雄关以榆关、居庸关、北古口三处最著名,但其他关险尚多,比如高思继兄弟就曾经在“孔领关”带过三千兵。至于城防,如今李嗣昭、李嗣源二人领数千兵马死守幽州,刘仁恭坐拥近十万大军,急切间也攻取不得,便足以说明问题。当日河东来伐李匡筹,若非李匡筹闻前军战败,惊慌出逃的话,河东也只有围城一条路,要围多久可就难说了——除非李曜肯动用他那积攒不易的“天雷”。
    正是因为唐之幽州历来为边防重镇,所以一直驻有重兵。玄宗开元年间,设有范阳节度使,临制奚、契丹,“理幽州,管兵九万一千四百人,马六千五百正,衣赐八十万正段,军粮五十万石”。这里的九万之众,是为当时幽州兵员之常额。安史乱后,藩镇割据,战乱频仍,因此幽州的兵额是不断变化的,而由于历来的节度使都拼命扩张势力,幽州的兵额数量有不断增大的趋势。
    关于刘仁恭父子统治幽州时期的军队数量,史无详载,只能根据史籍对一些战事的记载,推断其军队之概况。光化二年正月,刘仁恭发幽、沧等十二州兵十万,欲兼河朔。此次出征魏博,几乎是动用了刘仁恭所有的机动部队,但绝不是全部,因为他肯定是要留着力量防备河东与契丹的。后来又有刘守光狂言:“我地方二千里,带甲三十万,直作河北天子,谁能禁我!”其所言三十万之数当然是虚言,不可尽信。但大体可以推测,刘氏政权之常规兵员应在二十万左右。但那毕竟是刘仁恭统治十余年之后的事了,实则如今幽州的总兵力约莫在十五万上下,幽州城被李嗣昭二人占据之后,将高思继兄弟放了出来,他们登高一呼,将幽州城中守兵收降,这是其一。而各州还都留有部分兵马防备契丹,因此刘仁恭可以动用的机动兵力也就是接近十万,比十万略少一点。
    李曜因为心中提防辽国的兴起对中原王朝造成太大压力,所以一直想从摇篮状态就对契丹保持遏制,于是当时他对李克用分析了这些幽州的基本情况之后,又特意将契丹拧出来单独说了一说。
    契丹之名,始见于北魏。其属东胡族系,大概出自鲜卑宇文部别支。北齐天保四年,文宣帝高洋亲率士卒,大破契丹,“虏获十万余口,杂畜数百万头。”可见其时契丹已是人齿渐繁。隋唐以来契丹对于中央政权叛附无常,虽历艰难曲折而不断发展壮大。
    当日李曜对李克用说道:“大王切不可忽视契丹,大王将来擒杀朱温,为国朝中兴首功之后,必将与契丹一战!”
    李克用知李曜一贯善于料敌机先,遂问契丹情况,李曜答道:“契丹,居演水之南,黄龙之北,鲜卑之故地,在长安东北五千三百里。东与高丽邻,西与奚国接,南至营州,北至室韦。冷胫山在其国南,与奚西山相崎,地方二千里。逐猎往来,居无常处。其君长姓大贺氏。胜兵四万三千人,分为八部,若有征发,诸部皆须议合,不得独举。猎则别部,战则同行。本臣突厥,好与奚斗……”
    李克用闻言笑道:“区区四万兵,何足惧哉!”
    李曜见他小视契丹,不得不拐着弯儿去说契丹的优势。其实唐时契丹已是兵强地广,但是关键还是到了耶律阿保机时,国势才日益强大,至雄霸于中国北方。至于本为弱小民族的契丹何以能在唐代取得如此之大发展,这除了契丹本身的因素之外,与周围之发展环境也有很大关系。
    唐朝于东北取消防御政策,绥抚为先,征伐为下。此举固然是要广诸德化,而更重要原因之一则为欲以夷狄制夷狄,如唐高祖和唐太宗便都采取了利用契丹压制突厥的政策。另外还有一重要原因便是西北吐蕃为患,唐更无余力经营东北。
    李唐承袭宇文泰“关中本位政策”,全国重心本在西北一隅,而吐蕃盛强延及二百年之久。故当唐代中国极盛之时,已不能不于东北方面采维持现状之消极政略,而竭全国之武力财力积极进取,以开拓西方边境,统治中亚,藉保关陇之安全为国策。此东北消极政策不独有关李唐一代之大局,后来五代、赵宋数朝之国势也因此构成。唐既于东北取消防御政策,对契丹则颇多迥护,于其帮助远大于威胁。而从契丹本身来说,其真正之大威胁来自其东西诸强邻,如突厥、回纥、高丽、渤海及新罗等。
    幽州镇在大唐东北防御体系中无疑占据重要地位。大唐前期,为防御东北方诸族之侵扰,高宗时期曾建有一多层次的防御体系。这一体系自东向西,自北向南,分设有安东都护府以镇抚高句丽旧地;营州都督府以押两蕃和靺鞨;幽州都督府则防御突厥及两蕃。此体系中,营州都督府为防御奚、契丹及其他诸外族南下的实际前沿重地,但自武周万岁通天元年(696年)契丹李尽忠、孙万荣之乱,营州羁糜府州体系毁于战火,此防御体系遭到破坏,此后营州的防御作用始终未恢复到从前的水平,唐在东北境的防御转为以幽州为重心,营州成为配合幽州的从属防御力量。此后大唐大力加强幽州的防御力量,范阳节度并常兼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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