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节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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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的确未必逊色于自己,此时倒也着实无须再恋战,便也领兵退回。李嗣昭遂转头攻下洺州据守。
    朱温动作很快,立刻北上来到河北,着敬翔、李振留守汴州,随身听从谋士却是典客开封人刘捍。此人聪敏有勇力,自小跟随朱温,长成成年,便被朱温延入幕府。这一日,朱温渡过洺水扎营,便收到沙河县败绩,遂以军法罢免了牛存节、李思安的指挥使职务,为小校从军;唯独奖赏张归厚。想来想去,又唯恐邢洺复失,只得下令先弃沧州,召葛从周回师来会,对他说道:“刘捍向我献计,李嗣昭倾巢而出,你可率三万军前往青山口,只须如此如此,必破李嗣昭无疑!”便让刘捍将计策耳语。葛从周闻计大喜,领命而去。
    李嗣昭于洺州稍作休整,便欲攻取磁州,忽闻朱温亲自到来,葛从周大军也自沧州退回洺水,遂罢了取磁州的念头,欲与葛从周于洺水边决战。然而兵马尚未出动,又报葛从周已率三万大军进入青山,于是猜想葛从周的意思必是要上太行,直取太原。只有李嗣昭知道太原还剩多少底子,当下惊出一身冷汗,急忙下令回师,追击葛从周。待得大军行至青山口,却又急令停止进军。副将李嗣本不解,问他为何?
    “我恐山口内有埋伏!”李嗣昭这话说得有些犹豫,不似他平时模样。
    “既是如此!小弟将前军先行,探个究竟!”
    “好!不过葛从周非比寻常之辈,你此去须得小心。”
    李嗣本于是先行,进入山口,一路前行,并未发现伏兵,却见前方尘雾漫天,正是大军行过的足迹。嗣本猜测那必是葛从周大军无疑!遂向天上射出信号箭。
    李嗣昭于山口外见到信号,知是安全的意思,便将大军起拨,趋入山口。方入山口不远,只闻鼓动山摇,一支伏兵杀出,箭如雨下。李嗣昭大吃一惊,仓促应战半时,喘息稍定,却见一阜丘上,敌方主将跨马昂立,美须飘逸,一面“宣武军马步都指挥使葛”的大纛旗在其侧迎风招展,毫无疑问,此人正是葛从周。
    原来,葛从周受朱温计,率军入青山口后,既于山后埋伏,并未往太原进发。李嗣本前军先入,葛从周知道不是主力,故而放过;又令五百骑军将树枝绑在马尾上,往太原方向奔驰,扬起漫天灰尘,骗过了李嗣本。
    李嗣昭见到葛从周,气得浑身直颤,瞠目大骂道:“死狗奴!竟敢用奸计诓骗与我,是英雄的,可敢下来单打独斗,你可有胆?”
    “李嗣昭!你不闻用兵之道,在于取胜!逞一时之勇,匹夫所为,恕从周不敢应命!若是这般事情,你那好兄弟李正阳竟然未曾与你说过,某劝你还是快快下马就擒吧!”
    李嗣昭闻言,怒得双眉倒竖,两眼圆睁,恨不得飞上山去,把葛从周生吞活剥了,当即便欲纵马往阜丘上去。牙将石君立赶忙拦住,劝道:“阜丘下必有埋伏,军使且请息怒。还是突围要紧。”
    李嗣昭只好将那口怒气咽下。恰好李嗣本听到后方杀声四起,知道情况不对,立刻回军支援,双方杀得一阵,互有损伤,好歹帮李嗣昭撕开一条口子,突围出去,退回太原,只可惜洺州得而复失。
    葛从周也收兵自回,过邢州城下时。周德威闻李嗣昭战败,只得将五千骑由土门路退回太原。
    朱温进入邢州城,奏表张归厚为洺州刺史,便与余将商议全取河北之事。张存敬进言请回师沧州。刘捍却不赞成:“此非上策,须知沧州前日大雨,道路泥泞,不易行军,刘守文一个懦夫而已,不足为惧。镇州王镕虽与我修好,却私底下仍与太原相通,摇摆于汴晋之间,每每欲作和事老,只想保全境内,此人当先征服,断其暗通太原之心。”
    朱温道:“为何是‘征服’?孤志在整个河北,何不攻取?”
    “王氏镇常山,已历五代,民心向化。攻取或许并不难,只是百姓会思恋王氏,必有后乱。”刘捍解释。
    朱温闻言心服,遂趋将元氏,令葛从周移兵镇州,一鼓而下临城,逾滹沱河,攻真定南门,焚其关城。王镕惧骇,只得遣使向朱温表示愿俯首听命。
    朱温见目的已达到,便令刘捍为使,商谈结盟事。王镕见朱温仅派一个典客来谈事,心有不悦,便有意要杀杀汴使的威风,乃令符习于牙城南门至常山王府沿路四五里两侧排开千余卫士,执戈戟交错,要令刘捍来闯。
    刘捍至牙城南门,见这蔚为壮观的阵势。却是冷笑一声,并不下马,朗声说道:“汴州东平王府典客刘捍,奉东平王之命,来宣谕常山郡王,请速速让道!”
    朱温与王镕同为郡王爵,尽管在日常称呼中多不名“郡”字,但有与没有还是有实际区别的(无风注:同为“二字王”,一般来说有“郡”字,品阶是正二品,若没有,则为从一品)。刘捍故意将二王区分,便也是要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。
    符习回道:“你不过东平郡王府一典客罢了,何足挂齿!还请回复东平郡王,派重臣来谈盟约!”
    刘捍大笑:“我虽是一个典客,量这千层戈戟也不能拦我!若不相让,自闯将进去又有何妨?”
    符习道:“休得大言!欺负我常山无人么?”
    刘捍冷笑一声,不再答话。将两腿收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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