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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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虞茉忙为他顺毛,软声道,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再者,那些个话本还是你替我选的。”
    这倒也是。
    他面色稍霁,绕回先前的话题:“阿凌性情直率,品行亦端正,被爱慕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    “可差点将我牵连进去。”
    虞茉实则也纳罕,今日段文音候在东角门的抄手游廊,但她却是在四时居遇上赵凌。按理说,段文音应当不曾撞见二人谈话,如何就被刺激得专程前来质问?
    总归,身侧有行走的智囊团,她屈指拨弄着花瓣,一面漫不经心地将细节说与赵浔。
    殊不知,赵浔极快拼凑出真相,目光隐晦地扫向后方护卫。
    但终究不便在此时求证,神色微凝,带着难掩的复杂垂眸看向虞茉。
    索性她满腹心思皆被蜀葵吸引,不曾留意少年凛冽得几乎能凝出霜雪的眼神,与喉间略显慌乱的咽动频率。
    赵浔手握成拳,提醒自己冷静。
    京中孟府与苍州段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原就不乏机会入宫,想来曾与他打过照面。
    加之南巡完满收尾,出行仪仗亦不再刻意降低规制。
    被认出,也是情理之中。
    只赵浔不曾预料,竟会有人专程去向虞茉打听。看来,她口中的小娘子,正是赏花宴的主人。
    而所谓的“殿下”,并非意指世子,反倒是在问——大周朝的太子殿下。
    与他的心事重重相反,虞茉吐露过秘密,只觉身轻如燕,遑论有鲜花在手,好不快哉。
    行过拱桥,她笑盈盈地张臂,熟稔地爬上赵浔的背。
    少女瞳仁清亮,闪动着愉悦的光芒,令笼罩着赵浔的阴霾暂时消散。
    他唇角微扬,眉宇间噙了若有若无的笑意,掌心稳稳托着她,说起启程入京的事宜。
    “后日?”虞茉小小讶异,“比我想象中快了一些。”
    此番赵浔在苍州久久逗留,一是考虑到她身子骨弱,尚不能适应连日的长途跋涉。
    二是在等刺杀储君之事发酵。
    消息自开阳传入京中,再从京中传来苍州,原也需些时日。其中,赵浔有意令父皇、母后暂且隐瞒他的行踪,如此方能博得空隙布局。
    至如今,万事俱备,自当回京复命。
    而父皇更在早朝时,专程指派七兄前来相迎。莫说刺杀,便是赵浔折损一根头发,也当记在七皇子与其背后的淑妃势力身上。
    可他断也没有轻松揭过的道理。
    是以,赵浔决意提前动身,让七兄跑空,先行在京中备一份“大礼”。
    他侧目看向虞茉,郑重道:“回京以后,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得向你坦白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意思。”
    虞茉心跳骤停一拍,歪了歪头,警惕地打量他的神情,语气不悦,“难不成,你在京中有什么情债未偿?”
    赵浔:“没有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分明迟疑了。”她当即举高了蜀葵,又不舍糟蹋,讪讪收回手,挑眉看他,“你欺骗我的感情!”
    他轻叹一声,平静地道:“茉茉,你觉得我敢吗?”
    虞茉在心中飞快盘算——
    一路行来,赵浔的表现可圈可点,值得被她勉为其难地信任一回。且亲近之时,生涩的反应也不似作假,应当不曾有过经验。
    她按捺住翻涌的酸意,瓮声道:“究竟要坦白什么,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么?”
    “不能。”赵浔嗓音生硬,细听之下甚至带了颤意。
    但他不忍虞茉伤怀,耐着性子解释,“再给我些时日。但我向你保证,此事与旁人无关,也不会损害你的利益,更不代表我对你的情意是假。”
    虞茉努了努嘴,极小声地揣测:“按照排除法,你莫不是有什么……咳咳。”
    赵浔: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唔嗯。”她舌尖快速滑过两字。
    纵然赵浔耳力过人,却不代表他能从两个模糊音节中分辨出有效信息,忍了忍,继续温声地问:“莫不是有什么?”
    “还要问多少遍呀。”虞茉恼羞成怒,将脸埋入他颈间,破罐子破摔道,“你坦白说吧,是不是身患隐疾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见他沉默,虞茉“噌”地抬起脸,讶然:“被我猜中了?”
    赵浔重重闭目,语气森然地吐字:“不如,你亲自感受一下。”
    她气焰顿消,乖巧地伏在他肩上,无辜道:“不是就不是,凶什么。若以后当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自然也需提前了解,否则,守活寡么?”
    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,令赵浔噎了噎。
    甚至,公然讨论房中之事,多有尴尬。他面色半青半红,倒从险些暴露身份的不安中抽离。
    难得沉默地行了一路,穿过月洞门,赵浔将她放下。
    虞茉也渐渐理清了思绪,轻声说道:“明日要随王妃、乐雁去寺庙祈福,后日启程倒是不错。”
    她顿了顿,不无忧虑地开口,“再有一事,等入了京,我想先独自安顿下来,不去江家也不去温家。”
    毕竟不似游戏,能不断存档、回档。
    谨慎起见,虞茉想暗中观望过情形,再决定以何种身份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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