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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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抬指去替虞茉揩泪。可揩了两下,反倒把她的面颊蹭红,又后知后觉地翻找出丝帕,语带乞求,“别哭。”
    虞茉兀自抽噎,目光落向他掩紧的衣襟,质问道:“还有哪处伤着了。”
    闻言,赵浔总算明白症结所在,既心疼也不免被深深触动,吻过她湿哒哒的脸,如实回答:“两三处,顶多有些淤青。”
    围猎岁岁年年皆有,他早已习惯,是以说得轻巧。
    可虞茉方才从兄长口中得知,不幸死于虎爪的、比试中断胳膊断腿的,大有人在。
    虽说赵浔武艺高强,但也是肉体凡胎,若想脱颖而出,岂有不勤加练习的道理。然而一旦练得多了,难免要挂彩。
    再思及夜里他来得愈发晚了,还总是捂得严严实实......
    虞茉吸了吸鼻子,哀怨道:“少了我看顾着,怕也没人敢劝你歇息。”
    语罢,左右打量一圈,猜测不会有宫婢过来,便伸手去扒他的外袍,脑袋像仓鼠般在赵浔胸前拱着,分外诙谐。
    他被生生逗笑,即便刻意压制了嗓音,但分明的肌理也因此震颤。
    “你还笑得出来。”虞茉没好气地瞪一眼,泪珠挂在睫羽,欲落不落。
    在此瞬间,赵浔只觉整颗心被浸泡在了蜜罐里。他情不自禁地俯身,衔住饱满的唇,温声安抚:“小伤,过两日自然会好。”
    虞茉不肯信,剥掉外袍后开始解起中衣,果然在胸口瞧见青紫痕迹,眼眶顿时酸了酸。
    “别哭。”他轻轻叹息,自行褪下上衣,摊开手,“没骗你,拢共只有三处淤青,连外伤都不算。”
    她如何听得进去。
    抬指比了比,发觉足足有两指宽,不悦地质问:“怎么弄的?”
    赵浔言简意赅道:“我师父留下的木桩机关,你在东宫后院瞧见过。”
    “很疼吧。”
    他答不上来,迟疑地开口:“尚可。”
    虞茉听了愈发心疼,伏在他身前无声落泪。浅浅鼻息悉数喷洒在肌肤,勾得赵浔不合时宜地乱了呼吸。
    待她察觉到某人的反应,怔怔抬头,撞入赵浔幽暗深邃的眼眸。
    “茉茉。”他垂首凑近,一语双关道,“我很想你。”
    说着,反手插紧了门闩,害得虞茉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面颊倏然红透。
    但因顾忌着场所不对,赵浔无意进一步动作。即便周身散发着热意,连气息都灼烫,仍是克制地用双眼描摹。
    目光如有实质。
    拂过少女修长的脖颈,再是玲珑曲线,最后落向修剪得圆润的指甲。
    无处不可爱,无处不完美,无处不深得他心。
    虞茉被看得又羞又急,握住近处的蹀躞带,假装忙碌道:“其他地方可有受伤?我一并瞧了罢。”
    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她讪讪撤回手:“想来是无碍的。”
    然而为时已晚。
    赵浔轻易把她捉了回去,客气道:“虞姑娘若不提,我险些忘了,的确有一处正‘伤’着,不信你摸摸看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信了他的邪。
    偏偏虞茉挣脱不得,被迫探索他的伤势。掌心绵软温柔,使得赵浔低声抽气,沉溺于暌违几日的快意。
    可惜,他只能浅尝辄止,低笑着去吻她气鼓鼓的脸,哄诱道:“等定了亲,你搬来东宫,每日同食同寝,亲自督查好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虞茉屈指把玩他的发尾,不解地问,“做什么这么认真,他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你。”
    “但也可能会赢。”
    赵浔重新穿好中衣,直视她剪水般的双眸,一字一句道,“我不能输给任何人。”
    她只当是身为储君的责任,不免苦大仇深地想:“要是有了儿子,他也会这般辛苦么?我小时候过得多傻多快乐呀。”
    本意是对比两种截然不同的童年。
    但赵浔只听得进“儿子”两个字眼,一把将她揽至怀中,双臂施力,让彼此严丝合缝地贴住紧,难掩愉悦道:“茉茉想的还挺长远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她涨红了脸,矢口否认,“我没有,你不许当真。”
    “偏要当真。”
    赵浔亲昵地蹭着她的面颊,“如此说来,茉茉上回还是舒服的,对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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