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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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咱们也找不出一个能谋求长久之计的人,救急不是眼下最终要的吗?”
    张居正却笑了笑:“那倒未必。”
    第149章 “谁?”朱翊钧惊……
    “谁?”朱翊钧惊奇的睁大双眼,眸子里闪着光,“咱们朝中还有这样的人才?”
    张居正笑道:“此人不在朝中。”
    朱翊钧更惊讶了:“不在朝中,那他在哪儿?”
    “在家。”
    “在家?”朱翊钧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,“这个人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张居正回道:“潘季驯。”
    朱翊钧恍然大悟:“曾经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,隆庆元年,母亲去世,回家丁忧。”
    “没错,丁忧期满,朝廷打算将他以原官起复。”
    朱翊钧明白了:“所以,高拱打算让他去治理河工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潘季驯在丁忧之前,本就是河道御史,主要负责监理河工,与朱衡也多有合作,对于水患治理也有这丰富的经验。
    朱翊钧仔细一想,此人倒也适合。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白:“为什么潘季驯是那个能谋求长久的人呢?”
    张居正却没有回答,卖了个关子:“这两日他就该到达京城,等他面圣,殿下自会明白。”
    朱翊钧点点头“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    “殿下请说。”
    朱翊钧看着张居正,双手托腮,一脸天真:“这是于公,高阁老认为潘季驯更合适,那于私呢?”
    张居正并不想聊这个“于私”,但朱翊钧问起来,那神情仿佛,他不说点什么,便不打算放他离开。
    “张先生不如留下来用午膳,咱们慢慢聊呀。”
    张居正在心中嗤笑一声:“谁要跟你慢慢聊。”
    “殿下可听过聂豹这个名字?”
    “聂豹?”朱翊钧想了想,“我在正在修的《世宗实录》上读到过他,他曾多次领兵击退鞑靼来犯,官至兵部尚书,还是徐阁老的老师。”
    他所说的徐阁老,自然是徐阶。聂豹正是传授徐阶王门心学之人。
    只是,他们刚才聊的是高拱为何不用朱衡,这与聂豹有什么关系?
    张居正又问道:“那殿下可知道罗洪森?”
    “自然!”朱翊钧说道,“他是嘉靖八年的状元,后来因冒犯皇爷爷被革职。”
    “欧阳德呢?”
    “礼部尚书、赠太子少保,谥号‘文庄’。”
    “邹守益?”
    “正德六年探花,到嘉靖朝才开始做官,总是惹怒我皇爷爷,最后罢官归乡。到我父皇即位,追赠南京礼部右侍郎,谥‘文庄’。”
    这些曾经的朝廷官吏,朱翊钧一个都没见过,却能把他们的生平说个大概,实在了不起。
    张居正又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:“那殿下可知,他们的原籍在哪里?”
    “在……”朱翊钧肯定看到过,只是一掠而过,并没有在意。但他记忆里超群,看过的东西绝不会忘,稍加思索便笑道:“朝士半江西,这几位都是江西人。”
    张居正微一躬身:“殿下已经知道答案了,若还有疑问,留到明日进讲之后再行答疑。内阁国政繁多,臣先回去了。”
    他虽没有明说,但给了朱翊钧诸多线索。他虽然年幼,但博闻强识,这些线索就足够让他顺藤摸瓜找出真相。
    乾清宫、文渊阁、文华殿都有着丰富的藏书,皇太子想看,那自然是随便看。
    下来之后,朱翊钧很快就找到了答案——聂豹、罗洪森、邹守益、欧阳德,四个人全都是王守仁的学生。
    王守仁去世后不久,他的学生就将他的心学衍生出七大学派。
    其中,徐渭向他提过的远方表兄王畿,还有他的同门钱德洪,被称作浙中□□。
    而聂豹等一大批江西文人则被称为正一江右学派,这些人不是状元、探花,就是六部尚书,徐阶更是官至内阁首辅,在灵济宫举行过上千人的讲学,近几十年来,规模和影响最大,享有“王学正宗”的美誉。
    而聂豹和罗洪森都是江西吉安府人士,恰巧朱衡也是,并且他曾和罗洪森一起在山东共事,修缮孔庙,私交甚笃。
    朱衡在政治上从未表现过明显的倾向,但与江右学派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    江西吉安府士子众多,徐阶充分利用江右学派这一优势,位居首辅之时,使得这些在朝为官的士子都为他所用,很难说朱衡是不是其中之一。
    既然朱衡有可能是徐阶的人,于私,高拱自然不会用他。
    朱翊钧想到严嵩也是江西人,但看起来,除了他的亲家欧阳德,江右学派竟是无人买他的账,这样看来,信仰的力量竟是高于同乡之谊。
    冯保和陈炬陪他翻阅资料,又同他说起一桩早年趣事——严世蕃和徐阶为了谁来治理水患,在世宗面前争论不休。朱翊钧在门外偷看,还被严世蕃吓哭了。
    严世蕃支持朱衡,徐阶支持潘季驯。
    后来又有科道官弹劾朱衡,徐阶一反常态,站出来力挺朱衡。
    那时朱翊钧年纪太小,只有一两岁,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,再听却好似醍醐灌顶一般。
    徐阶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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