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信风/解霜雨 第7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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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见她这么说,他忽然顿住了手势,“我现在,也算你的家人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且惠松开他的腰,抬起湿漉的眼眸看他,“我太抬举自己了吗?”
    “胡说。”沈宗良被她气笑了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    她撑了一会儿,又枕在了他的手臂上,“哼。说到底还不是怪你!”
    沈宗良莫名,“怎么又怪上我了?”
    且惠摸了下他的喉结,“哪个叫你那么有魅力,被她喜欢上的?”
    “小杨她喜欢我吗?是哪一种喜欢?”
    在他的眼里,杨雨濛根本就是个跋扈的小辈。
    且惠忍不住要横他一眼:“沈先生您认为呢?女人对男人,还能是哪一种呀?”
    沈宗良啧了声:“她一直叫我小叔叔啊,这怎么行。”
    她气他这么的双标,“怎么不行!我也一样叫你小叔叔,昨天叫了好几十句呢,在床上。”
    他恍然大悟,想寻到了心病的症结,“我说呢,我这每次一碰你,那股犯罪感是从哪儿来的了,原来根子在这儿。”
    且惠索性一屁股起来,“用东拉西扯来逃避罪责,就没人比你更厉害。”
    沈宗良也跟着坐直,板起脸,“你这是在和谁说话?”
    本来就是两厢情好时的撒娇,她看他一认真,就先怯了。
    且惠的手指点在唇上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......我是开玩笑的......没有要.......”
    沈宗良掌不住笑了,“看你吓得这个样儿!”
    “吓死人了。”且惠心头突突跳着,往他身上靠过去,“你不许凶我。”
    “不凶,不凶。”沈宗良抱着他的心肝儿慢慢摇着,“你这么乖,我哪儿舍得凶你。”
    且惠在他怀中傻笑,“那我做什么都可以吗?”
    “不打紧。天漏了我也给你去补。”
    珠帘外的梨木桌上,三足鼎香炉里烧了半夜的龙脑香仍有余热,清清凉凉的气味散开来,风中隐约吹来一阵小曲,且惠闭目听了听,仿佛是一组“四梦八空”的调子。
    “恩多也是个空,情多也是个空,都做了南柯梦。”
    //
    京市的一月份是最冷的。
    这一年交九过后,天就没怎么放晴过,陆陆续续地下着雪。
    且惠每天去上学,都要做两道心理建设。
    一是从沈宗良温暖的怀里爬起来,二是穿戴整齐,跨过挂着霜冻的一段路,坐到车上去。
    这天期末考,她只剩下了最后一门。
    昨夜复习到很晚,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时,且惠困得眼都睁不开。
    她拿上书包走出去,隋姨把保温杯递给她,“且惠,好好考啊。”
    住了这么长时间,她把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当女儿一样。
    且惠接过杯子,“隋姨,你泡了什么呀?”
    “二哥儿拿回来的野山参,喝了补气的。”
    她塞进书包里,戴上手套出了门。
    且惠站在车门边,回头冲隋姨摇摇手,“我走了,天冷,您快回去。”
    上车后,方普说:“钟小姐,考完准备回家过年了吧?”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“是啊,看看买哪天的机票。”
    到了教室前,她把书包放下,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。
    一股苦味直冲脑门,与她天天喝的中药不分伯仲。
    且惠嘶一声,顿时就清醒了不少,一张卷子越写越精神。
    考完,她接到幼圆的电话,问中午哪儿吃饭?
    且惠一边收拾书包,用肩膀夹着手机说:“沈宗良出差去了,不在家,我们上外边吃吧?”
    幼圆巴不得,她说:“好啊,吃完你陪我去爱马仕看秀吧?”
    “行,反正考完试了,我休息两天。”
    “那更好,晚上酒吧玩儿一趟,完美!”
    她们去国子监吃淮扬菜,坐了冯家的车。
    且惠想,方伯平时接送她也辛苦,能休息便尽量叫他休息。
    这家店是新开的,人均消费在两千往上,贵得离谱。
    且惠翻着菜谱,也不怎么瞧得懂那些菜名,随便点了几个。
    幼圆也好了,把菜谱递还给服务员,“就要这些,把杨先生的存酒拿来。”
    “杨先生又是哪一个?”且惠问。
    她笑了笑,“就是......我男朋友咯。”
    且惠噢了句,“你跟他说你芭蕾十级那个。”
    幼圆托着下巴说:“他早看出来不是了!人家给我留着余地呢,他真是一个体面人。”
    且惠笑着凑上前去,“那您打算什么时候,让也我见见体面人?”
    “等着吧。”幼圆喝了一口热茶,“总有机会的。”
    “好,那我可等着呢。”
    这包间布置得雅致,但墙上那幅画不合时宜,且惠不喜欢。
    幼圆从小浸淫其中,颇有些心得,她点评了句,“有点落了俗套了。”
    且惠也说:“是啊,一看就是画者在作八股,山峰之间弄出这么些转折来,还是一个套子。”
    画不怎么样,菜倒是意外地可口。
    可能是且惠太久没吃淮阳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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