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 第222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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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坚定地选择他。
    他也习惯了否定所有主动接触他的人。
    他和那些只凭主观就将不了解的选项尽数舍弃的人一样,他不愿意主动做出改变,所以他注定改变不了现状。
    就连寅迟,他一开始也是留有余地的。
    这一点寅迟也清楚。
    所以他现在有些愣。
    他知道方棋总是清醒过了头,就算真的动了心,就算承认了他也是喜欢的,他也会控制不住去联想最坏的结果,比如谁先变了心,而他会早早地做好被抛弃,然后自己坦然接受,潇洒离开的打算。
    说实话,很气。
    人总是贪心不足的,得到了身体还不够,还想要心,心得到了也不够,又希望全心全意,恨不能喜欢的人能为了自己毫无保留,死心塌地,丧失全部理智。
    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对普通人很难,对方棋来说更是难上加难。
    他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会比别人有更多的顾虑。
    他给自己留有余地,给别人也是,他表明心意会用行动,但他从来不会说出口。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坦诚,让寅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方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能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就像他没想到他的顺利投胎会被一团不明所以的因果线绊住脚一样,他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人,在同样无依无着,在未来看不到半点希望的情况下,依然坚定地选择他。
    他没想到他为了投胎回到他想逃避的地方,然后就再也走不掉了。
    他说不出这样直白的话,最后有感而发地说:“因果线断开的时候,我很难受。”
    他轻轻抬了眼,撞进了寅迟兴奋难掩又略显诧异的眸子里。
    寅迟心底反常的刺痛了一下。
    他看到一向泰山崩裂于前也不动声色的人,眼眶微微有些红了。
    他忽然凑近,缓缓低头,将方棋的手握住贴在唇上吻了一下,要笑不笑地说:“好不好的暂且不论,但是美还是算得上的,你要的话,也可以将就一下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原来美好两个字是可以拆开各论各的。
    “七七。”
    寅迟突然抱住了他。
    他把头埋在了方棋颈窝里。
    方棋心中微动,第一次没有因为这个特别的称呼而僵住,也不用人“提醒”,抬起手缓缓回抱住了。
    寅迟感觉到了,闷笑了好一会儿,贴在他耳边说:“我想成为你的牵挂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方棋觉得他有点蹬鼻子上脸,很不给面子地提醒他说:“你前不久还想丢下我一个人去死。”
    寅迟:“……”
    翻旧账那可就没意思了。
    于是他从方棋颈窝里抬头,低笑着说:“那我换个说法,我救了你的命,你得以身相许,从你初中开始,救了多少次我不记得了,总之千百年你都还不清,在你还清欠我的情债之前,我是没可能放你去投胎的,你死了去投胎的心吧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就没见过哪个故事里的以身相许是施救的人自己提出来的。
    他话说得流氓,做的事也流氓,耳边只落下一句“不如你从现在开始还吧”,再回神时,方棋已经躺在床中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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