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三章 熏鸡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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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里有雪橇,这里有彩鸟,这里有陡峭的雪坡。
    雪橇从雪坡疾冲下去的时候,绵雪纷飞,彩鸟围绕。
    听上去,像快乐的天堂。
    如果拉雪橇的是恶狼,围绕的彩鸟是秃鹰,还快乐吗?
    一切,都是阎小妹的幻化。
    陡坡的尽头有一架吊床。
    拴在飘雪上的吊床。
    当群狼拉着雪橇冲下来的时候,小妹会突然施法,冻住群狼的步伐。
    然后,她被甩出雪橇,飞得比秃鹰还高,刚好摔进吊床。
    飘啊,荡啊。
    她玩的十足开心,从不在意裙角飞扬。
    因为黑无常是个君子,他不会去看他不该看的画面。
    况且,就算被他看去了,那也只是颜笑眉的。
    她第一次玩这种把戏的时候,银铃笑满天,黑无常还以为她是颜笑眉。
    连雪蝶也误会了,展开冰翅,洒下晶莹,伴她起舞,要讨好她。
    直到被秃鹰啄散。
    雪蝶逃了,黑无常不理,任她自己发疯。
    “黑无常,你最好小心的保护我,说不定哪次我腾空时,会突然让颜笑眉醒过来,摔坏了她,看你心不心疼。”
    这是阎小妹得意的时候,与黑无常说的话。
    有颜笑眉在她的手里,随她任意说笑,黑无常有败无胜。
    本想不予理会,但转念想到阎小妹的心性狡诈,也许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。
    于是,黑无常成了她免费的保镖,看着她年华得意,看着她自在逍遥。
    颜笑眉果然再没有出现过,像天际飘过的云,来过,却没有痕迹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以为她永远去了?
    她若去了,你是不是会恨死我了?
    然后,就打算与我决斗了?”
    小妹偶尔能读出黑无常眼底怀疑,会笑着问他这些,然后,再补上一句:“如果你认定她已经去了,就过来杀我,我绝不还手。”
    她笑得明艳,毫不掩饰她的自信。
    她赌黑无常不敢动手,哪怕颜笑眉只剩下一丝未知的希望。
    她赌对了,所以,她此时荡在吊床上,随手幻来一只冰埙,吹的得意。
    一曲寒江残雪,奏响北冥冷寒。
    如哭如泣的婉转,诉说无边无际的苦难。
    吊床随飘雪浮摇,荡到哪里都随心所欲。
    埙音最高时,八孔全开,需要灌注真气,才能奏响靡靡之音。
    小妹斜看黑无常,他越心烦,她越得意。
    明眸闪烁间,提起真气,要给他一个好听的。
    没防备,天上掉下来一个白无常,整整砸在小妹的吊床上。
    冰埙摔碎,佳人落雪,刚要出手揍人时,听到白无常无尽的啰嗦。
    “大姑娘家家的,学什么乐器不好?偏得玩这种像鬼哭的埙。”
    他满脸埋怨,扶着老腰直抱怨:“我本来正踏雪飘落,被你这鬼挠门的曲子一吹,扰乱了心法,直接就摔下来了。”
    笑看佳人的红妆狼狈,又得了便宜再卖乖:“还好有你接着我,才没把我摔散架。”
    “白无常,你找死!”
    美人怒嗔,凌风九脚。
    吓得白无常挥袖后跃,堪堪躲过。
    “你不是颜笑眉?”
    白无常大惊失色,嘴里喃喃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    再打量过小妹一身的宛若仙子,随即嬉皮一笑:“你若不是颜笑眉,怎么会吹埙给黑无常听?黑无常是我家君王的琴姬,我家君王怎么会反过来给他当埙姬?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一抹唇边,垂涎欲滴:“熏鸡?好像很久没吃过了。”
    容他啰嗦了两句,却被他说成为黑无常吹奏的姬女。
    一张俏脸红透,小妹恼羞成怒,挥袖散出万点流星,刺向说足了废话的白君无常。
    急忙将身体蜷缩成团,躲在羽扇后面,这才免遭劫难。
    哪容小妹二次下手,白无常趴在雪里求饶:“君王留情,杀了鬼臣,谁给您老人家跑腿?”
    老人家?
    女人最怕红颜易老,小妹明明一身娇媚,却被他称为老人家,不由得再次动怒!
    趁着小妹没发难的时候,白无常奉上掌上明珠,满嘴讨好:“鬼臣幸不辱命,为君王寻回地魂。”
    壮着胆子跑到小妹身边,将地魂玉珠递到小妹眼底,堆起微笑:“君王放心接手,这次绝对没油。”
    这人十足讨厌,这种狼狈事,干嘛反复提?
    但又不得不承认,这人十足好用,总能完成使命。
    怒看他一眼,接过地魂玉珠,又听到白无常在耳边讨好:“请君王快点纳回地魂,痛揍黑无常,省得受他欺负,还得为他吹奏埙曲。”
    这个白无常,损人无脏字。
    我堂堂地府的君王,为谁吹曲?
    我明明戏耍黑无常,岂是受他所欺!
    “你滚开!”
    一袖挥去白无常,小妹印回地魂,反掌推向黑君。
    掌底箭雪纷飞,小妹随影而至。
    早已做好了御敌的准备,只等小妹进招。
    可这一招,虽然有万箭护体,煞气却平平常常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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