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好兄弟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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赔了光头胖和薛向一个十五元,一个十元,总计赚了七十五元,说薛向给他带来好运,却是不假。
    光头胖正颠颠儿收着钱,便听那金链胖怒道:“麻痹的,,晦气,瞧着丫挺的小家小气,老就烦。下把得玩儿大的,少了一元,就别上来搅合了!”
    金链胖输了钱。脾气暴涨,骂骂咧咧间。还伸手推了光头胖一把。
    一边的墨镜中年也哼道:“是这个话,都快到站了,就赌这一把了,老这把下,来个一把定江山,钱少的,就别瞎咋呼了,一边凉快去。让后头想玩儿的兄弟试上一把。”
    金链胖和墨镜中年,这一唱一和,立时就定下了调,让身后直瞧得热血沸腾,骂骂咧咧要参赌的,也彻底没声儿,毕竟这年月,舍得一把赌上块的,还属凤毛麟角。
    长发青年也故作犹豫之色,沉吟半晌。狠很一砸牌,“龟儿的,老舍了这条命。陪你们玩儿了,要赢就赢个痛快,要输就输个精光。”
    说罢,又冲薛向道:“老兄,再借借你运气,咱一起发一把?”
    “薛向,人卖烧饼的来了,出来给人结账。”
    就在这时,萧依依喊出声来。
    原本。萧大记者站一边半晌,就是想看。薛向如何弄钱给人结烧饼钱,可没想到那长发青年。上来就送了薛向十元。
    这种牌局的把戏,她看过编辑部里的同志做过的专题,知道这人弄牌的法门,方才,这长发青年甩牌时,她眼睛就盯着这人的袖。
    果然,甩牌霎那,长发青年袖里、手里的两张牌,急速交换了一下,这才有了薛向中彩。
    要不然,哪里这么巧,薛向点哪张牌,哪张牌就中的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她便知道这帮人的主意打到薛向头上来了,更可恨的是这姓薛的还浑身不知,傻乎乎地和要吃他的老虎,称兄道弟打得火热,没由来地叫萧大记者起火。
    她原想不管这家伙的,让他跌个大坑,可陡然想的,这家伙身上就一块值钱的手表了,若这玩意儿也让人骗走,下了火车站,在这茫茫人海,陌生城市,岂不孤苦无依。
    萧大记者也不知道怎么会想这许多,恰好见那货郎挑着薛向要的烧饼,咸蛋进门,便喝出声来。
    萧依依一声喊出,满场不爽!
    长发青年、墨镜中年,金链胖脸色同时一白,后边围观的也骂骂咧咧,生怕这热闹中断,更有人喊道:“叫唤甚,没瞧见你家汉在忙,你这作堂客的(川话中的老婆),把账结一下不就行了。”
    薛向却站起身来,冲那边的货郎招了招手,其实,他手里就诓来的十元,哪里够钱结账,这番动作不过是钓鱼罢了。
    果然,他这一站起来,那长发青年身顿时如弹簧一般,射了起来,随手卷了两张大团结,窝成一团,抬手就朝货郎砸去,“拿取,别来烦我兄弟,多的钱就不用着了。”
    十斤烧饼,五十个咸蛋,这年月,合计也不过十一二元,两张大团结足足超了一大半,那货郎听说不用找了,欢喜得直抓耳挠腮,似乎他也瞧出那边正有着大热闹,便也不再出声,老老实实提溜了竹篮,在一旁静等。
    “这怎么话说的,这多不好意思……”
    薛向满脸歉意,没口冲那长发青年致谢。
    “行了,自家兄弟,客气什么,老哥我还指望这把,再借你老弟的火气,发上一笔呢。”
    说话儿,长发青年便又伸手来拉薛向。
    薛向犹豫半晌,便又蹲了下来,看他这窝囊、蠢笨模样,萧大记者简直要吐血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火车上的喇叭响了,“车上的旅客同志们请注意,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锦官站就快到了,请大家拿好自己的随身物,做好下车准备。”
    喇叭这一喊,那墨镜中年和金链胖似乎更急了,不住地吆喝,抱怨。
    那长发青年也故作无奈,“成成成,我马上开始,马上开始。”说罢,又冲薛向道:“兄弟,开始了,开始了,虽然我借你火气,可咱也不能玩儿感情牌呀,快盯着牌,我要开动了。”
    说话儿,那长发青年又如先前那般,先晾出两黑一红张牌,便又边吆喝,边穿花蝴蝶般动作起手来。
    数秒钟后,长发青年的手终于停止了变幻,张牌稳稳落定,在红布中央。排成一条线。
    “请落注!”
    长发青年竟满脸坚毅,再无了此前的轻松,似乎这一局豪赌。也给了他大的压力。
    那墨镜中年最是干脆,当即就丢出沓钱。落在最右端那张牌上,每一沓,皆是一张大团结作绳,束着另外九张,“老压,要死要活,就看这一把!”
    “麻痹的,眼镜哥痛快。对脾气,老走南闯北这些年,遇到你这样的汉是缘分,不管了,这把老们不自相残杀,随你去了。”
    说话儿,金链胖麻溜儿的数出十张大团结,押在了墨镜中年那摞钱上。
    他这刷刷飞舞着的票,直刺得周遭一圈人眼生毫芒!
    的确,单说六元。算不得多,可一沓沓钱撂在眼前,且只为小小一张扑克牌。这就兼具视觉冲击力和刺激性了。
    要说这金链胖,这句不自相残杀,是有道理的,因为他若和墨镜中年分开投注,则二人的赌注必然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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