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:抗旨西行(3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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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何故如是说?”
    “你可知,你生日几时?”
    “只知是盛夏之时。”
    “你可知我与你母何时成婚?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“立春。”陈光蕊淡淡说了一句,转头便走。
    一道霹雳闪过天际,江流恍然大悟,只觉得胸中一阵剧痛,一股鲜血喷洒而出,深陷昏迷。
    当地渔民将江流送返金山寺,昏迷七日,寺外竟无一人来探,仿佛尘缘真断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七日之后,江流醒来,恍恍惚惚间见师傅法明递来一碗清水。
    饮下,法明又去倒。
    江流问:“师傅,那血书,可是与徒儿顺江而来之物?”
    法明身躯一震,背对江流,却是不语。
    “我母成婚之前,便与刘洪有往来,我乃刘洪之子,与陈光蕊无干。今天想来,那血书所写分毫不差,怂恿我上京告状,却是未提及徒儿生父乃是陈光蕊。想来,必不是我母亲笔……”
    法明不答。
    “为何我与陈光蕊生得如此相似,却不似那刘洪。师傅,徒儿心中苦啊。”江流仰面叹息,久久不能自拔。
    法明低头倒水,又将水递到江流面前,道:“既知俗世苦,何不成佛?”
    江流不接水,只道:“师傅可否告知,那血书是谁人与你?”
    “那日为师在江中救起你,是夜,正法明如来托梦,告知他日若你要下山,便将这血书交予,无需多言。醒来之时,已见血书安放床榻。”
    “正法明如来?”江流苦笑道:“他为何要陷我于不义之地。我母弃我于江,恐与其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    法明双手合什,颂道:“阿尼陀佛,那刘洪罪孽深重,今日之果,也是他自种的恶因。徒儿无需自责。”
    “那徒儿又种了什么果?”江流茫茫然道:“莫不是徒儿前世乃罪孽深重之人,今世方要遭这杀父害母之孽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?”
    “善与恶,黑与白,皆因心而生,以世人之所喜为自喜,以世人之所恶为自恶,必入了魔障,无以自拔。有道是心清,则世界明。徒儿今日之苦,全因心中不清。”
    “知,却不悟。”
    “此乃众生之苦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是夜,正法明如来入梦。
    “金蝉子,你可悟了?”
    “金蝉子?”
    “你乃金蝉子转世,成佛,尔后有惑,自愿堕入轮回受十世修行,愿受众生之苦,求心中至道。今十世之期已满,若是悟了,而今开始,应当刻苦修行,脱八苦,他日必重返极乐,列佛陀之位。”
    梦中,江流面色淡然,如秋水似镜。
    “列佛陀之位?我之苦,修行得脱,众生之苦又当如何?世间受此苦难者,又岂止我一人。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“成佛,必放下,无欲无求,无执念。每每看见那信众前来礼佛,我便想笑。那佛经里已写得明明白白,他们一味贿佛,却不知西方众佛早在成佛之日便没了心肝,又怎会施惠与他。”
    “成佛本是渡己,又干众生何事?那众生欲脱苦海,自会千辛万苦随众佛乞佛法,何需你管?金蝉子,你前世已有此惑,今世依旧,恐是入了魔障,今生亦无法修得虚空。”
    说罢,离梦而去。
    江流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一切朦朦然:“修虚空?哼。”
    数日之后,江流康复,遍翻佛典,日日将自己锁在藏经阁中。
    法明只道是江流顿悟了,心中宽慰,怎知江流长发一日日脱落,直至一根不见。
    一日,江流来到法明座前,三叩九拜,道:“师傅,弟子要远行。”
    “远行?徒儿欲往何处?”
    “西天雷音寺!”
    忽闻晴天一道霹雳掠过窗前。
    法明大惊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立法号玄奘,却不上戒疤。
    半月后,玄奘来到长安,寻了当日引见的老者,经引荐,得见御颜。
    庙堂之上,唐太宗高坐龙椅,细细打量着玄奘。
    只见玄奘身披法明临行前赠送的袈裟,手持九环法杖,头戴红色众佛冠,气度非寻常人可比。
    “下跪何人?”
    “贫僧玄奘,乃一游僧。”
    “所求何事?”
    “贫僧欲往西天求取真经,恳请陛下恩准,批得通关文碟,得保一路畅通。”
    太宗轻捋长须,道:“我大唐泱泱大国,有佛经万典,何须西方求取?”
    “此皆渡己之经。”
    “渡己之经?你这和尚说得有趣,你不求渡己,莫非还求渡人?”
    “贫僧所求,渡众生。”
    “渡众生?朕闻佛祖教人为比丘,上从如来乞法以练神,下就俗人乞食以资身。渡众生,又何须你?”
    “众生愚昧,又怎能受此苦修?故而传播不广。”
    “哦?那你欲如何?”
    “西方诸佛不渡众生,我便渡。西方诸佛不送经来,我便去取。众生不求法,我便送去。众生不渡己,我渡众生。”
    这一通话说下来,整个大殿寂静无声,在场的每一位朝臣皆是一愣。
    许久,太宗轻声道:“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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