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案前之罰(女二H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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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日本是休沐日,湘阳王心情极佳。
    难得无朝务,他一早便在练武场动过拳脚,心思却早已飘去了雅竹居。
    甫一推门,便见她披着薄披风坐在案前,一盏清茶微冒热气,指间正翻着诗稿,墨香与茶香交织。
    他大步上前,从后将她揽入怀中,唇角含笑。
    江若寧轻轻放下诗稿,嗔道:「王爷怎地一身汗气。」
    「所以才来让你侍奉本王沐浴。」他于她脸上一啄。
    她微怔,转头望他,轻道:「可妾今日辰时便要进宫,将昨夜写好的序稿呈给太后。」
    「那便晚些进宫,让人先传话,说你小病未癒。太后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。」
    说着说着,他已将薄唇带到她的项间。
    「这……可不行。」她微微一挣,秀眉轻蹙,「今日沉大人也会在,需与他合校。」
    他一顿:「……谁?」
    「沉大人。沉怀琛。」
    他顷刻剑眉缓缓蹙起,神色微冷。
    太后近日举办「凤华雅集」,欲展歷代名篇与近代才俊佳作,并拣选合宜诗文题于扇面、织锦、掛轴,以示宫廷风雅。江若寧才名在外,受命统编诗稿,与翰林院协力筹备。
    这事,他知晓。
    但她所共事之人,偏是沉怀琛,这——他并不知。
    他的声音压沉了些许:「翰林才士眾多,怎地偏挑上他?」
    她没察觉异样,语声温缓如常:「太后素来喜爱沉大人的诗词,说他笔致清朗,不落俗套,特意钦点他参与校对。」
    他指间不自觉捻紧了她的发丝,语气不温不火:
    「你既奉太后之命办差,本王自不拦你。」
    说罢,他面色带了几分清寒,转身迈步离去。
    沉怀琛——这个名字,湘阳王记得。
    与江若寧一样,同出苏州,乃江大人的旧门生。文名远播,辞采卓然,有「清言君子」之美誉。
    江家的书房里,便藏着一张旧联。
    上联出自江若寧笔下——「月下疏影横斜水清浅。」
    而那下联,落款沉怀琛——「风来香袖轻拂梦初回。」
    上联清丽端方,下联却似轻佻。才子对佳人,似也未曾避讳曖昧。
    湘阳王深知,江若寧自十六岁起,便已是王府中人,而沉怀琛亦早有妻室。二人于宫中为太后办事,所至之处宫人环伺、规矩森严。
    二人之间,无论从身份、处境,皆断无可能。
    他知道——他都知道。
    可他就是不快!
    翌日晚间,书房灯火微明。
    江若寧手中托着食盒,缓缓走来,步伐轻巧。
    湘阳王正倚坐罗汉榻上阅卷,见她来了,只淡淡一瞥,未语。
    她垂眸盈盈,温声开口:「昨日王爷休沐,妾却未有陪伴在侧,实是妾之不是……」
    她将汤盅取出,动作细緻:「王爷素来喜爱参芪煨鸡汤,今晨便亲自燉了许久,只盼王爷息怒……」
    她眼中隐有歉意,唇角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笑,像是在讨好。
    「王爷若肯原谅妾,不如,先嚐一口?」
    他终于偏头看她一眼,眸光浅浅掠过汤盅:「过来。」
    江若寧坐到他身侧,他一掌扶住她腰,佣懒靠在她耳边道:「餵本王。」
    她脸颊微红,却仍小心取匙,吹凉后送到他唇边。他眸光不动地望着她,含了汤,才缓缓嚥下。
    「还算识趣。」他低声道,唇角终于有了笑意。
    ——罢了。母后偏要她与那沉怀琛共事,非她之过。
    ——不与她计较了。
    又过了数日。
    入夜,月已高悬,湘阳王信步前往雅竹居。
    夜风初起,院中灯火微明。他未惊动人,径自推门入内,便见江若寧一袭素衣坐于案前,侧影静雅,发边斜插白梅,清冷如画。
    她正埋首案前,一页页翻阅着什么,还不时提笔写了几句批註,神情专注。
    她听见动静,抬眼见他,忙起身一礼:「见过王爷。」
    「在看什么,如此入神?」
    她微露笑意,眸光澄澈:「是沉大人往岁所编之诗稿,妾近日奉太后之命,需拟一组应景诗句,便借来一观……」
    湘阳王再度闻得「沉大人」叁字,神色微顿。
    江若寧未察,续道时竟带几分欣然:「沉大人笔法精妙,诗境清雅,真乃一时俊彦。」
    他眼底笑意霎时隐去,眸色沉了叁分。
    「诗境清雅?」
    她一愣,这才察觉气氛微妙,抬眼望他。
    他已迈步向前,语气懒懒:「本王有一对联,不如若寧听听?」
    他薄唇轻啟,一字一顿地唸出:
    「月下疏影横斜水清浅,风来香袖轻拂梦初回。」
    江若寧心头微动,只觉极熟,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。语意清润,气格典雅,宛如旧梦再现。
    她正沉思间,湘阳王已缓声追问:「若寧以为,那下联的诗境如何?」
    他语气平淡,转瞬却已立于她身后,将她困在自己与书案之间。
    江若寧微怔,方欲转身,却觉腰间一紧,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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