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禁止入内 第3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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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32强赛,迟椿在位置上坐定,将鸭舌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,遮住大半张脸。
    她是完全的书呆子,运动笨蛋,什么体育项目都不熟悉,关于击剑更是一头雾水。
    应该惭愧的。
    明明和游叙谈了那么久的恋爱。
    “游叙这次为什么感觉打得很费力的样子啊?”身旁有人在讨论,“明明抽的签算不错了。”
    有人好心回答:“好像手伤了,打封闭上的。”
    “怎么都奥运会了还受伤?”
    “我听我朋友说,我朋友是他的大学校友,说是为了他女朋友打架才受的伤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胸膛中酝酿着一场低气压对流雨,迟椿用力咬着唇,忽略这些杂音,只祈祷游叙一切顺利。
    32强赢了。
    在裁判宣告结果的瞬间,现场掌声雷动。
    游叙伸手摘下击剑头盔,汗淌了下来,头发湿得如水洗一般,嘴唇发白,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。
    之前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瞬间悄无声息。
    抽出面巾纸擦了擦浑然不觉中满脸的泪。
    迟椿只庆幸自己带了纸巾。
    节奏很赶地持续一场又一场的比赛。
    当宣告游叙胜利,决入四强的瞬间,迟椿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湿润的光。
    比赛间隙,游叙下场休息,迟椿看见脱下击剑服后他那被缠得满满当当的各式膏药包裹的手腕。
    忽然好讨厌自己。
    迟椿闷闷地低着头,如果不是因为自己,游叙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。
    手机忽然叮咚作响。
    迟椿长呼一口气,拿起手机,没猜到是来自游叙的消息。
    not found:进四强了[墨镜]
    眼泪好像是流不尽的,迟椿鼻尖又开始发酸,询问“很辛苦吧?”
    not found:你老公的实力你都不相信?
    not found:轻轻松松地,好吧!
    游叙在迟椿面前永远是幼稚大男孩的模样,自从动了结婚的心思后,总是若有若无地提及“老公”这个词汇,还总以为迟椿看不透他的花花心思。
    吸吸鼻子,迟椿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狼狈。
    四进二依旧很艰辛,每个回合都打满了,在休息的间隙,迟椿看见游叙用力握住发颤的右手。
    用力眨眨眼睛,迟椿忽然好恨好恨。
    她需要一些强烈到极端的情绪来支撑自己绷直脊背。
    15:14。
    游叙险胜,晋级决赛。
    比起全场止不住的欢呼,迟椿根本笑不出来,她无法想象到游叙如何再挺过一轮比赛。
    手机又跳出一条消息。
    not found:关掉决赛,别看好吗?
    游叙不想让迟椿看到他的软弱,尽管只是软弱的可能性。
    难得强硬,迟椿绷紧脸忍着泪,敲打键盘回复。
    “不,我要看。”
    游叙猜测迟椿已经察觉他的不对劲。
    not found:那不要哭好吗?
    仰起头憋住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珠,迟椿回复“好。”
    迟椿不想再回顾那一场决赛,尽管游叙最后还是赢了。
    游叙结结实实地用血与汗证明了自己,狠狠打了许多碎嘴的不看好的人的耳光。
    但颁完奖后,游叙团队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。
    迟椿手忙脚乱地也跟了过去。
    手术,必须马上手术。
    这是医生给出的结局方案。
    刚下领奖台,就马上躺进手术室。
    遇着这种事情,也就只有游叙才笑得出来了。
    可怜兮兮地望着迟椿扯开笑,游叙用着气声轻声对她说:“我就知道你骗我了。”
    费力地抬起左手,轻手轻脚地替她擦去眼泪。
    “怎么一个人偷偷过来了?课程怎么办?这几天吃得怎么样?住在哪呢?”
    游叙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丢下来,砸得迟椿的脑袋好晕好晕。
    “不要哭好不好?”
    他手上的茧子在迟椿脸上印下浅浅的红痕,游叙慢半拍地收住手,不舍得再碰。
    倒是迟椿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,一双眼睛哭得肿成小番茄,眼镜都遮不住的红血丝与憔悴。
    “你个骗子。”迟椿带着哭腔控诉。
    “明明不需要你那么坚强的。”
    “可是这是奥运会,我不是我一个人。”游叙哄着她。
    终于将憋了小半年的话面对面说出口,迟椿的泪滴在他手心中,好烫好烫,“都怪我。”
    “不怪你。”他皱起眉,“这是我的旧伤,本就好不了的。就算不是那天发作,也会是后面每一场训练中发作的。”
    胡乱摇着头,迟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不是的,都怪我。”
    比右手手腕更痛的是此刻游叙酸溜溜的心脏。
    明明答应了不会惹她流泪的。
    游叙手术期间,迟椿请了长假来陪他,不过这次没有跟老师与教学秘书撒谎,在游叙的配合下,她以陪奥运冠军男友休养的理由申请到了足够的假期。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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