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温 第96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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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动不过三秒, 陈言肆冷不丁问她:“照片放哪儿了?”
    语气跟审她似的。
    他问的是民政局合照,温书晗这才想起来。
    她眼神飘忽一瞬, 莫名心里没底,匀出一只手摸了摸大衣口袋。
    摸了个空。
    不确定到底落在哪了, 她有点心虚地说:“现在找不到,我回去再找找, 可能在包里......”
    他眼风扫过来:“不见了?”
    空气安静一瞬。
    温书晗默默挺直腰杆, 目视前方一本正经:“没有, 我只是忘记放在哪儿了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目光停在她身上。
    她不动声色点点头。
    陈言肆惯会给人压迫感,冷飕飕说:“回去找给我看。”
    温书晗隐约预感到东西已经丢了,试图含糊过去:“不一定找得到, 我真的忘记放在哪儿了。”
    余光见他没什么反应,她有理有据地补充:“他们给我吸了麻药, 记忆力变差了。”
    陈言肆缓慢眨了下眼,不置可否。
    温书晗转移话题:“今晚你一直在找我吗?”
    音落, 陈言肆没有回答。
    他眼睫微敛,视线没有完全聚焦, 略显空泛地看着前方开阔道路,还有半空中飞扬的雪片。
    慢慢地, 他呼吸变得匀淡,眼皮也沉沉阖上。
    温书晗霎时慌张:“陈言肆你别睡!医院快到了, 不许睡!”
    受到钝器伤的人,一睡过去恐怕就直接昏迷了。
    她喊了好几声,他完全没反应。
    她急得不行,一手控制着方向盘,另一手越过中控台扯他衣袖:“醒醒啊!别睡!”
    她一连扯了三下,几乎想停车把他拍醒,下一秒他却毫无征兆牵住她的手。
    十指紧缠。
    温书晗慌忙看他一眼。
    这人纹丝不动,依旧闭着眼,闲适懒散地靠着椅背,一副好端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    温书晗一颗心忽起忽落。
    差点要被他吓死。
    她挣了挣手腕:“我在开车,你松手......”
    他淡定自若,开口时声音像在寒风里浸过,冷澈而倦懒:“不是教过你单手开车?”
    温书晗降低车速,嫌他无法无天:“明明是两码事好吗?小学生都会背交通安全守则了,你居然要我知法犯法。”
    说完又嘀嘀咕咕骂他:“坏东西。”
    他懒笑一声。
    “你真是越来越会说。”
    时间是种奇妙的东西,被它推着推着,她转眼就长大了。
    不再是当年那个抱着粉色书包站在他面前,眼神怯生生的小姑娘。
    谁能想到,以前她学个车都要他手把手地教。
    其实他也知道,若是教她太多,说不定哪天她就不需要他了。
    但她每前进一步,就能收获一份来之不易的雀跃与骄傲。
    他不想抢夺那份属于她的喜悦。
    “温书晗。”他忽然出声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她耐着性子,“你先把手松开。”
    “叫声‘哥’听听。”
    “......你有点恶趣味。”
    他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:“真不叫?”
    温书晗掌心泛痒,这痒还颇有流动性,直勾勾地滑到她心里。
    陈言肆一直不松手。
    没辙,她声线软下来,就当哄人了:“哥,我要开车了,你快松手。”
    喊完有点别扭,她眼睫颤了颤。
    陈言肆应声松开手,懒洋洋闭着眼,嘴角浮一丝浅笑。
    车程已经过半,他浸血染红的衬衫领口遇凛冽寒风,颜色深了一度。
    余光里,他倦怠时嘴角扬起的轻微弧度,要比平时温柔许多,仿佛在她心弦上拨了一下,余音轻响。
    ...
    匆忙赶到医院。
    陈言肆手上有刀伤,后脑有钝器伤,医生接诊时都皱了皱眉。
    诊室的门很快关上,他在里面处理伤口。
    温书晗坐在走廊长椅上,双手紧紧捏着。
    她在车上给他简单止血时,他也不说疼不疼,只是一直敛着眼皮看她,不知在想什么。
    今天她一消失,陈言肆满世界找她。
    知道她深陷危险之后,他什么都顾不上安排,单枪匹马地赶过来,似乎是想让她看清楚,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加持下,他会拼尽多少力气去保护她。
    走廊冷清敞亮,温书晗看着自己沾了血迹的手掌心。
    头顶有一根长型灯管,光线在斑驳落错间淌出一条明痕,从她静止的指尖,顺延到心底,照亮一块经年潮湿之地。
    恍惚时,陈慈远在吴伯陪同下赶来。
    老爷子心急,温书晗简单安抚几句,对他说:“爷爷,我不打算迁户籍了。”
    陈慈远坐在身边,神情微顿。
    没有问她为什么,只是沉默片刻。
    她已经长大了,有她自己的世界,有属于自己的骄傲,也有自己想走的路。
    陈慈远的确很疼她,一部分源于朝夕相处的亲缘情分,另外,或许他看见她时总是想起戚林怡,于心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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