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崩百年,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22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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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然,马车停了下来。
    秦铎也看见一只略显肥胖臃肿的手臂从车帘中伸出来,遥遥一指。
    仪仗队中的扈从忽然懂了,气势汹汹地冲进人群中。
    一声女子的尖叫。
    膀大腰圆的扈从拽着一名女子的胳膊,将其从人群中拽了出来。
    女子容貌姣好,眉毛细长漂亮,秦铎也乍一见,总觉得有些眼熟,但眼下的情况令他来不及细想。
    人群中一阵骚动,人群中一名妇人连忙跑过去,慌忙抱住女子。
    是一对母女,扈从不断地想要将母女二人撕扯开来,沙包大的拳头不断落在妇人身上。
    “娘!不要打我娘!”
    “囡囡,囡囡,别管娘,快跑!”
    一旁的太监一挑拂尘,姿态高傲:“贱民!还不速速松手?!能被陛下看上,是你女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!”
    母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,求助的目光落在周围的人群中,可惜,皇权天威压在其上,平民百姓,哪来的能力去抗争呢?
    “哎,又是一个苦命的姑娘。”
    “上次那姑娘的尸体,还仍在菜市口,家人都不敢去领。”
    “没办法,陛下喜欢游肆,掳些平民人家的貌美姑娘进宫中。”
    “嘘!你小声点,不要命了吗!被......听见了,就是杀头的重罪!”
    一声声沉重的、惋惜的叹息从人群中传出,落进秦铎也耳中。
    不!止!一!次!
    秦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几乎要将牙齿咬碎,也难解心头的愤恨。
    混账!畜生!猪狗不如!不配为人!
    他只恨这是回忆,只恨他无法行动,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的诞生。
    他两辈子加起来,从没有过如此愤怒、又如此无可奈何的时候。
    黄金马车前,那妇人头被打破,血蜿蜒而下,却仍紧紧将女儿挡在身后,她跪在地上,将头磕得响,她喊:“陛下,臣妇为兵部侍郎蔺仲秋之妻,吾女已有婚约在身,万望陛下放过小女,臣妇和夫君今生当为陛下做牛做马,来世亦如此!”
    妇人血流满面,但神色依旧清明,眼睛紧紧盯着车驾,不曾掉一滴泪。
    她不能退缩,她身后就是她的女儿。
    黄金马车内一片寂静,好似车内的人正在斟酌利弊。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极其难挨。
    终于,那只肥胖的手再次伸了出来,却只是摆了摆。
    “处理了。”油腻的声音从黄金马车中传出。
    扈从接收到了命令,下了死手,扬起手中的鞭子,一鞭抽在了妇人身上,血迹就从背上的衣衫里顷刻渗出。
    “娘!”女子瞪大了双眼,她张开双手,接住母亲。
    妇人口中咳出鲜血,却仍紧紧护着女儿不松手,扈从见状,将马鞭一横,死死的勒住妇人的脖颈,将她向后拽,另一个扈从上前,拽住女子的肩膀和手臂,将二人分开。
    “嗬......嗬......溪儿......”
    妇人窒息,扈从用力极大,几乎将整个脖颈勒变了形状,面色青灰,双手却始终向着女儿的方向,在地上无力地抓着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    “娘!!”
    女子被拖进了黄金马车,马车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长啼。
    车驾再次缓缓动了起来,向着远处去了。
    逐渐远去了。
    直至仪仗的影子也不见了。
    坊市的街上,近乎麻木了的百姓站起来,渐渐散了。
    只剩下街口,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,还在昭示着,方才皇帝的恶毒罪行。
    地面上,仪仗车辙昏庸的半径,量的出民间黑暗的周长。
    天子......当街......残害......百姓......
    秦铎也忽然心脏像是被针扎似的疼痛,痛得他近乎无法喘气。
    他想要深深地弯下腰去,想要伸手紧紧按住心脏。
    他眼前的场景开始旋转、漆黑开始从他的眼底浮现。
    他感到四肢麻木,手脚冰凉,几乎完全动不了了,心脏仍尖锐的疼痛,胸口像是被巨大的石磨盘压住,无法喘息,无法挣扎,直至溺毙在漆黑无边的深海之中。
    “呼......呼......”
    秦铎也猛地惊醒,他从床上惊坐而起,冷汗淋漓,瞪大双眼,盯着漫无目的的漆黑深夜。
    他的双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忆中残存的愤怒,此刻仍在微微发抖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秦玄枵的睡眠很浅,他听见身侧人有异动的那一刻就已经醒来,他伸手,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秦铎也冰凉的双手,将其握在手中。
    秦铎也缓缓平复着呼吸,等待在胸腔中砰砰乱跳的心脏缓和下来。
    是心疾。
    秦铎也上辈子死前日夜操劳,心脏便隐隐有些不适,召过御医,御医说他太过于费心劳神,应当多休息。可大魏的建设哪里休息的来呢?
    秦铎也转头就将御医的劝诫抛掷脑后,仍旧在深夜燃灯批阅奏章。
    他这么倾尽心血、肝脑涂地构筑的大魏的盛世,后世就这么、这么糟蹋!!!
    秦铎也只是这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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