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崩百年,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30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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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做着之前内廷太监才会做的活,将素菜的较硬的根部折断,只给他夹菜心,还将鸡丝中的骨头细细挑出来,乐在其中。
    秦铎也顺着他的意,配合地用早膳,然后在恰到好处的时机,挑了个自己不喜欢吃的水晶虾饺,放到秦玄枵的碟子中。
    “可以了,你也用早膳吧。”秦铎也声音轻轻的,显然,他又看见秦玄枵惯来阴沉的凤眸中闪出一点亮色,很是满足似的,将虾饺一口吞了。
    然后得寸进尺似的,向着秦铎也的位置挪了挪,将脑袋凑过去,盯着人的脸看,“爱卿不气了?”
    很好。
    这招数恰到好处,也该到此为止。尤其是,在现在,自己明显是有不满的时候。
    所以,秦铎也皱着眉,避开了秦玄枵的靠近,伸手将这人的脑袋拨开,“别逼我在吃饭的时候抽你。”
    秦玄枵:“......”
    神色好像稍微落寞了一点。
    而殿边上,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的勾弘扬:“r^&@#????”
    倒反天罡?
    给人夹完第二个虾饺之后,秦铎也再不去管秦玄枵的举动,也拒绝了他夹菜的服侍。
    早膳用过后,外面仍下着雨,秦玄枵让勾弘扬清走了殿内的人,他揽着秦铎也来到窗边,这个窗户的位置,秦铎也有印象。
    政和殿内同样的位置,也有这么一扇窗,窗外是文渊门勾勒的一角,透过文渊门,遥遥可见万岁通天台。
    雕栏在雨幕中迷蒙,冰冷的、寂静的、浩荡的、庄严的。
    上辈子,秦铎也批改奏折偶尔休息时,起身走走,总会走到窗边,负手而立,遥望万岁通天台。
    大魏的皇城,无边的巍峨次第荡开来,顺着通天台的阶梯而上,既是加诸的冠冕,又像囚龙的孤牢。
    而如今换了不同的身份再次站到这里,竟是不同的心境。
    他脱离皇帝沉甸甸的责任之后,从往日的寂寥中,品出雨中几分瑰丽的美。
    秋雨连绵,现在这会,比昨夜的狂风暴雨要小上不少,在竹叶、梧桐叶、枫叶上敲打出独属于皇宫的曲目。
    微凉的风扫进窗棂的雕花镂空,沁着湿润的水汽,扑在皮肤上,怪舒服的。
    很是可以一扫心中郁结之气。
    似乎有东西和上辈子大不同了。
    大概是因为含章殿的角度不同,加之雕花的窗栏,和殿外层叠的玉竹的缘故吧。
    别有一番意趣。
    “爱卿可会作画?”秦玄枵只微微垂下一点头,将下巴搭在秦铎也的肩上,双手也向前,很自然地将人圈在怀中。
    秦铎也身子一僵,他眼中的怀念和感慨一点点褪去,面上表情不变,眼底的光却寒凉了几分。
    忘了还有这个畜生。
    “不会。”秦铎也冷冷地回复。
    这是真话。他上辈子就不会。
    幼时父亲为他们兄弟请了教书先生,先生精通书画,文采斐然。
    可惜,他和秦泽之都是调皮捣蛋的主儿。
    他画的像鸡爪子扒拉一样乱飞,翻墙翘课出去飞鹰走马。
    给先生气得撂挑子不教了。
    他俩被他爹揪着耳朵拎回家,赏了一顿板子,念在秦泽之年龄小,他爹留手,把给他弟弟的那顿揍加在他身上。
    他气不过,练字时狂得很,字迹龙飞凤舞,乱七八糟,屡教不改,乐在其中。
    后来当了皇帝,突然发现不对劲,怎么他写的字还要被留存下来?!
    秦铎也老实了。
    他要脸。
    他不想多少年之后后世的子孙看着他的奏折批注或是书法字迹,皱着眉啧啧摇头——这皇帝,好烂一手字。
    于是秦铎也逼着自己把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改小,改工整,改的一板一眼。
    很成功,就是偶尔字中的撇和捺实在收不住势,写的狂了点,问题不大。
    字能行,画实在不会。──
    “好可惜,本想要爱卿为朕画一幅肖像,记录下朕的英姿。”秦玄枵面露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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