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第81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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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敬珩偏过脸:“吓到了?”
    经历方才一路“闯关”,男人身上的西装已然多了不少褶皱,就连西裤裤脚上都沾了灰尘。
    阮绪宁点点头:“才没有。”
    身体很诚实。
    语言却在硬撑。
    想了想,她又老神在在补充一句:“……是很特别的人生体验。”
    贺敬珩轻轻挑起眉梢,任由笑意蔓延。
    意识到贺礼文再没有了作妖的资本、闹心事终于告一段落,阮绪宁紧绷多时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:“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起,爷爷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?”
    “毕竟是他们父子俩的事,没有公开之前,我也不好到处说。”
    “但爷爷今天亲口把这个决定告诉媒体记者了——他这就是在向外界宣布,贺家可以没有贺礼文,但不能没有你贺敬珩。”
    这话叫贺敬珩舒心:“毕竟,贺礼文这些年做了太多让他失望的事。”
    剥夺继承权。
    赶出锋源集团。
    从此与贺家桥归桥、路归路。
    这是他所能想象到的、对贺礼文那种混蛋最好的惩罚了。
    阮绪宁亦然。
    她弯起眉眼,嘴里小声重复着“太好了”。
    贺敬珩专注地看着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:“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?怎么,现在只会‘太好了’这三个字了?有失你语文课代表的水准啊……”
    阮绪宁眨眨眼,半晌才意识到这是调侃。
    但她并不生气。
    忘了在哪里看过一个理论,人在激动时,语言表达能力会退化。
    而她再一次印证了这个理论:“刚才那段话,其实我打了很久的腹稿!现在,我就是、就是觉得……太好了嘛!非常的好,无比的好,超级无敌的……唔……”
    毫不意外的一个吻。
    意外的是,来得太突然。
    不知道贺敬珩那家伙忍了多久,反正,她是忍了很长时间,就连在宿舍睡觉,还梦到过一些该打马赛克的画面——被熟悉的温度所包裹,她很快就缴械投降,抛开所有矜持与羞涩,环住丈夫的腰,主动加深了这个吻。
    都说小别胜新婚。
    他们的新婚夜毫无进展,小别后的亲昵,才格外让人沉沦。
    贺敬珩将她扯坐到腿上:“这几天,想我了吗?”
    阮绪宁的衣摆被一点点翻卷上去:“想的。”
    他的唇继续往下:“哪里想?”
    阮绪宁被迫眯起眼睛:“哪里都想。”
    觉察到腰间的凉意,她猛地按住了男人游移的手,反应过来:“……但就是不想在车里。”
    看起来像是个陷阱。
    不确定。
    所以不能乱踩。
    阮绪宁下意识睨了眼司机所在的方向,视线却被前后排之间的雾化玻璃阻隔——某次坐车时听柴飞嘀咕过,这样一块隔断价格高达三百万,阮绪宁吃惊不已,也直观感受到了自己家与贺家的财富悬殊。
    总而言之,这里私密性极佳。
    如果贺敬珩当真想在车里做点什么,好像也……
    不行。不行。
    她甩甩脑袋,忽地听见贺敬珩的轻嗤。
    他有一下、没一下地掐着她的腰:“我看起来就那么饿?”
    饿?
    恍然明白他是在指代什么,阮绪宁涨红了脸,故意激他:“谁知道呢?那些新闻报道里不是都在说,贺敬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……”
    贺敬珩捏着她的唇瓣:“挑衅是吧?”
    阮氏小钢板很硬气地哼哼了两声。
    贺敬珩更嚣张:“你应该知道的,我这个人——越被挑衅,就越来劲,要不,我这就让柴飞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车停下?”
    唯恐他来真的,阮绪宁动了动眸子,投降一般,发出拖长尾音的求饶声。
    贺敬珩这才松开她:“那,回家管饱不?”
    阮绪宁迟疑着点点头。
    羞愤交加,又握紧拳头捶了他几下。
    贺敬珩故作痛苦地捂住胸口,哑着嗓子:“……刚才就应该告诉那些记者,有家暴倾向的,分明是贺太太。”
    许久没有过这般轻松自在的时刻。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眼,握紧彼此的手,接连低笑出声。
    笑够了,贺敬珩才想起来去看震动多时的手机:是程知凡在群聊“接着奏乐接着(5)”里公开了贺名奎与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的消息。
    程知凡:终于搞走了那个老逼登,普天同庆。
    刘绍宴:普天同庆。
    艾荣:普天同庆。
    周岑:普天同庆。
    与贺敬珩猜得差不多,确实是程总私下请来了贺名奎主持公道,怪不得程知凡能第一时间得知“官方消息”。
    他们在群里聊了些有的没的,甚至开始提前安排周岑下一次回洛州的活动,最后却以刘绍宴和艾荣因“谁来邀请谭晴”的争执而告终……
    贺敬珩并没有冒泡。
    他平静地将手机放到一边,后背紧贴着皮质座垫,抬高下巴,微微一笑:“普天同庆啊。”
    那不是疲态。
    而是一种,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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