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第16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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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她做长辈的,反要镇定安慰晚辈:“没事,有你公爹呢,别怕。”
    她作为妻子,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丈夫。
    殷莳有时候也想,或许这样说不定幸福感更高。但这不会是她的选择。
    一个本该热闹的年节就这样过去。
    但这种低压气氛其实只波及到官员层面,并不影响老百姓。
    正月十五的灯节依然热闹。
    沈缇与殷莳手牵手去看了灯,他去猜灯谜,给她赢了一盏螃蟹灯。六条腿都能动,活灵活现。
    本是很愉快的一晚上,却在街市上碰到了一个人,与沈缇打招呼:“跻云!”
    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,也带着妻子。殷莳注意到,他妻子很年轻,看起来也就十五六。
    沈缇与他见礼:“徐大人。”
    一个喊字,一个却是官场泛泛称呼。
    一个一脸热情,一个冷冷清清。
    沈缇甚至没有与他引见殷莳。不像见到别的同僚那样,会主动介绍“这是内子”。
    殷莳便也不动,看他淡淡敷衍,打发了那个人。
    等人走了,她问:“什么人呀?”
    沈缇道:“徐高鹏。”
    “谁?”殷莳觉得这名字好像听过,但想不起来。
    沈缇道:“洛娘的姐姐嫁给了他。”
    殷莳恍然大悟:“是他。”
    那个不肯收留冯洛仪的前姐夫。
    殷莳感叹:“单看人,也算相貌堂堂呢。”
    所以想看清一个人,还是得遇到事才能看得清。
    沈家和徐家,白云和泥塘。
    殷莳被沈缇牵着手,抬眼从侧后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颌线。
    她也反思,她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?
    明明知道,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里,爱、夫妻、婚姻的价值观就是那样子的。
    可她立刻又想到现在朝堂上风雨欲来的状态。
    她之所求,说不定真的能实现。
    若实现了,沈缇怎么样的价值观其实都跟她没有关系了。都是冯洛仪的事。
    不能动摇。
    正月十六晚上,天黑了,殷莳出门。
    与吴箐等几个友人汇合,各自都带了许多婢女和婆子,一起去走百病。
    昏昏的街上全是结伴成群的女子。这是妇女们的活动,男人们并不跟着。
    殷莳吴箐这等坐惯了车的官家女眷脚力有限,只慢慢悠悠地走。
    许多平民女子,平时就惯于用脚走路,便走得很快。据说有些人甚至能走好几个城门。
    令人咋舌。
    一直走到半夜,这活动才算结束。
    殷莳回到自家,都给她留着门呢。婢女们早有准备,在次间里给她换衣洗漱。
    洗漱完了,蹑手蹑脚地进入内室,凭着暗灯那一点点光,摸到床上。
    帐子里太黑,只能用手摸,结果床外侧躺着个人,给殷莳吓一跳。
    沈缇捉住她手:“别瞎摸。”
    又道:“回来啦,怎么样?”
    殷莳抱怨:“你怎么睡外边了?我出门之前不是特意嘱咐你今天你睡里面吗?”
    沈缇轻笑:“没事,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。今天怎么样?可开心?”
    “很开心。”殷莳往里爬,“就是累,脚都疼了。吴姐姐最没用,就是她嚷嚷着要走百病,结果就她第一个喊脚疼走不动了。”
    沈缇举了她一把,把她举进到床里面放下。
    还挺有劲。
    殷莳说:“快睡吧。”
    沈缇却说:“你接着说,我想听。”
    殷莳打哈欠:“困了。”
    “那睡吧。”
    帐子里安静了。
    新年里衙门开印了,皇帝却仍不上朝。
    接连数日也没有臣子见过皇帝。政事堂的相公们求见,也见不到。相公们疑心大起,坚持要见皇帝。
    一群白胡子老头子要闯宫,內侍们拦着不让,老头子们大怒:“尔等阉人!敢隔绝内外!蒙蔽圣听!”
    之前挨过廷杖的两个猛老头撸了袖子,用笏板把內侍打得头破血流。
    这都是身穿紫袍的国朝宰执。內侍们不敢还手,顶着一头血狼狈鼠窜。
    相公们趁机冲进去,一路打一路冲。
    倒不打侍卫,只打阉人。
    一路冲到了皇帝的昭阳殿。却见此处并无侍卫环绕,可知皇帝不在此处。
    相公们揪住了一个少监暴打,质问皇帝在哪里。
    少监怕被打死——他一个阉人若是被一群宰相打死,根本没有人会为他喊冤。
    大穆朝立国一百多年了,已发生过三次阉人被暴怒的文臣围殴至死的事。死也就死了,白死。那都还是大权阉,他只不过是一个少监而已。
    少监便招了:“在、在清和殿。”
    清和殿原是给太后、太妃一类的老太太们礼佛的地方。
    本朝目前没有任何太后太妃了,已死光。皇帝把那个地方改为了炼丹的地方。
    相公们冲过去,果然那那里羽林卫随侍,皇帝应该就在里面。
    一群国家的最高执政者来势汹汹,年轻道士们不敢硬抗,缩在了羽林卫后面。
    羽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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