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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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站在前面的几个男子听闻此言后给自己壮了胆子,扬起手机的木棍子就往赵萍身上打去。
    还没等棍棒落下,赵萍站起身来躲,他一手掐着林三婶脖子,另一手将手上黑气掸落,二人立即隐匿在黑雾里消失不见。只留下众人错愕。
    山谷尽头靠着从山顶源源不断倾泻而下的瀑流飞溅。落在山崖下巨石上,偌大的声响屏蔽开山间杂音,使飞鸟走兽都振聋发聩。
    山崖下,一户破旧茅草屋与旁侧肆意生长的草木融为一体,杂物没人清理,看起来像是荒废很久了。
    山风呼啸而过,商如娴借着赵萍的身子松开了握住林三婶脖子的手,低声对她道:“三年了,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?你又可还记得我是谁?”
    林三婶瞪圆了眼欲惊呼出声却死活喊不出来,最后张了张嘴比了口型:“商如娴……”
    她瘫倒在地上涕泗横流,已经快辨别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    商如娴欠身蹲下目光与她齐平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她道:“是我,你在此处不要出声,我进去看看我娘便回来。”
    一句“是我”将林三婶心里击得崩溃,她被商如娴施了咒动弹不得。说罢,商如娴赤脚踏着满地青葱杂草走进破茅屋里。
    长势幽深的草叶上不避锋芒,如刀尖薄利的叶片蹭在脚踝小腿处,割出零星血痕。
    屋里果然有人,她推门而进,让本来阴森不已的茅屋里多充斥了一丝光亮,却并没有让人心生慰藉,屋内温度骤然下降。
    缩在墙角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,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什么,又佝偻着背爬到木桌子底下去了。
    那人看起来十分苍老,满头白发散落,应该很久没有打理过全都结成缕,穿着一层薄薄污黑单衣,打满补丁的衣服有些不合身的小,枯瘦的手臂与腿裸露出来,几乎遮蔽不住身体。
    家徒四壁,屋内除了一张床与桌子以外没有其他陈设。
    商如娴赤着脚走进去,有些滑,是昨夜漏进来的积水。
    “娘。”商如娴走到木桌前唤了一声她,语气依旧寒凉。
    第7章 素女怨逐声明灭里
    山中青岚袅袅起,可闻冷雾霭霭声。
    惊蛰里,早春山花错落有致,点缀茕茕素景,蛰伏其中的惊鸿窦然振翅而起,衔去一枚春意。
    江守君与司主二人行于深山幽林里,前面人提着剑一袭红衣,落地点尘不惊。身后人仅着白色中衣,在料峭山风里显得整个人很单薄。
    “你虽不是谷中人,但我没有别的问处,再同我讲讲你来时事吧。”
    司主拨开拦在身前的青葱浓郁的枝叶,侧身让了一条道给江守君。
    江守君垂眸回应一声,将事情原委言简意赅地说清楚。
    司主听得皱起眉,深思道:“所以应该是有人代替那个叫商如娴的女子进了睐山庙,而代替她的正是我现在用的这副身体。”
    溪流奔快,山中瀑流泉声叮咚作响,从山体另一侧远远传来。
    “不错。听谷中人云山娘子不可经人事,还需通过占卜,选拔条件可谓严苛。”江守君话说一半抿了抿唇继续说。“只不过这人明明是个男子,为何也能送入睐山庙里……”
    司主随手提剑斩开身前及腰身的杂草乱木,不甚在意地踢往一边,清出一条路来。
    他头也不回对江守君神秘道:“这就有趣了,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。”
    侧身疾风决绝而过,下山的路虽然难行,但路程并不长。
    路旁抱团而居的村户多了起来,渐渐有些人声。
    面前男人腿长走得又疾,虽说江守君身量也很出挑,但毕竟腿上落了伤,隔一段路便要追他一段,好不容易下了山便气喘吁吁。
    不过她素来是知礼守节的,并没有将不适露出半分,即便身子再受不住也能很好地藏在她一贯波澜不惊的神情下。
    “我们这样贸然进到村子里,会不会明目张胆了些?”
    眼见又要被落下距离,情急之下江守君抬手拉住了那人宽大的衣袖。
    那人立在原地愣了愣,回过身来:“明目张胆点也无妨,只不过我身上用着这身皮,确实容易招祸事。”
    他摸了摸脑袋,之前那匹红娟布盖头还半死不活的吊在身后发梢上。
    索性扯下来绑在面上。
    “我这样如何?”
    江守君:“……”
    绢布上面还绣了大朵大朵的红花。
    一个身高体阔的男子,身上红裙绣鞋绢布遮面。看上去真是辣眼又突兀。
    戴了比不戴还引人注目些,活像个变态。
    江守君本意是二人避着些人家走,但哪想这人心里不甚在意会不会抛头露面,这般行径不过是为了敷衍她。
    “……还不错。”江守君面色像是吞了苍蝇,有点昧着自己良心对他说。
    男子在绢布底下轻轻笑出了声。“腿伤还行得路么?”
    “能走得。”
    他并没有听进江守君的话,已然伸出手来将她从一处半人高的长满青苔滑腻的石头上抱下来。
    江守君被他的举动骇地发愣,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站在地上。
    那人看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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