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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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最近,<小鸟游杏里>躲进了桌面缝隙里。
    她贴着边缘团成一团,用背影和后脑勺对着牛岛若利。
    就像午餐时间的小鸟游杏里那样。
    牛岛若利完全不明白。
    比习惯一件事情更让人不适应的是断崖似的被戒掉一个习惯。
    总是试图凑过来的人不再靠近。
    说过的告白上了锁。
    牛岛若利还是第一次知道别人眼里的“小鸟游杏里没有那么可爱”的由来。
    她说话过于直白,不在乎别人的心情。
    总是敷衍了事,任性松散,我行我素又难以沟通。
    牛岛若利每每尝试提起“春高海报”,小鸟游杏里就吊起眉梢,“啊啊,知道了,抽空过去。”
    脑海里的<小鸟游杏里>甚至会大力扣杀他的排球光标。
    ……很奇怪。
    这是一种让他憋闷的情绪。
    这两天时间,小鸟游杏里貌似对他完全失去了兴趣。
    天童觉看热闹不嫌事大,评价道:“像是冬天一到就拍拍屁股飞向暖和地方的候鸟一样。”
    牛岛若利没来得及借阅心理学相关的书籍,他只知道自己像连续发球失误一样不爽。
    事情在周六总算出现了转机。
    听说体育大学的排球队队长特地又来了一趟白鸟泽,给美术部做模特。
    指导老师说:“上次的练习赛感觉还不错吧?正好可以去邀请他来指导一下。”
    鹫匠教练点头后,牛岛若利扯着脖子上的毛巾,冷不丁自荐说:“我去吧。”
    于是,他又一次光临了美术部的教室。
    那堆画架士兵更加密集了。
    它们把模特围在中间,而小鸟游杏里和每个人一样,认真地注视着中间的人,给他画画。
    牛岛若利压下眉头,“打扰了。”
    说明来意之后,他转头看向小鸟游杏里,“正好春高海报可以一起过去画。”
    小鸟游杏里在他这种单刀直入的眼神里,糊里糊涂地点头跟去了体育馆。
    还是看了无数遍的场地,小鸟游杏里坐在休息的椅子上,拿着画板。
    既然是请人来指导,就干脆分成了两队打练习赛。
    天童觉在中场休息*的时候,偷偷告状:“小鸟游在看对面的那家伙。”
    牛岛若利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的眉头蹙成一个生硬的绳结,“是吗?”
    那家伙在他们的注视中,大咧咧走到小鸟游杏里旁边低头看她的画。
    他说:“画得真好啊,我这样的模特很不错吧。”
    天童觉小声:“若利,你不会输给他的吧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激将法的使用效果超出预期,下半场的比赛愈发凶狠。
    牛岛若利的扣杀像是从天空俯冲下来的鹰爪,猛禽类的震慑力有意外露。
    小鸟游杏里总是忍不住偷看他。
    但只要一吹哨,她就又把目光装模作样挪到另一边。
    她的画布上还是只勾勒了那位队长的身影,完全没画牛岛若利。
    因为她并不想带着情绪画春高海报——这是工作,要有责任感。
    而小鸟游杏里还在生气。
    牛岛若利并不知道这件事情,他喝水的时候“超不经意”路过小鸟游杏里,椅子上全是别人的画像。
    这种感觉堪比连续扣杀失败,被同一个人接起来,对方还洋洋得意着。
    他就是讨厌这样毫无根据的自信。
    所以纯粹地对此感觉到不爽。
    但比起外人,牛岛若利更想问小鸟游杏里她怎么说话不算话。
    但他开口,只问:“为什么不画春高海报?”
    小鸟游杏里没看他——他流着汗的样子太抓人眼球了,绝对不能看。
    她说:“暂时不想。”
    牛岛若利露出了一个“看起来需要冷静一下”的表情。
    旁边的队长模特看看椅子上的小画家,又看看站她旁边浑身散发着“我很窝火”的小王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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