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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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机下来开车门,秦景曜迈腿上车,无言地往深色车窗外一眺。
    司机领命,给慕小姐开车门,慕晚就这么跟秦景曜坐在了同一排。
    转了医药费过去,秦景曜迟迟不肯收,他忙着打电话,唇里衔着一根烟,烟雾顺着窗缝飘出去。
    慕晚不好打扰他,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听不见,只听到什么经济工作会议和一些专用的英文缩写。
    疫苗的劲儿又上来,慕晚平摊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身体几乎要陷进柔软的座椅里,歪着头打瞌睡。
    悠远的乌沉香连绵不绝,坚实通透,仿佛釉质漂流在气流里,最终沉定。
    芬芳的香气,先是苦,品茶般品出回甘。
    慕晚睡着了,宁静平和的一张脸,黑发披在肩头,波光粼粼。
    秦景曜适时地掐断烟,压抑着告辞,“小朋友要睡觉,挂了,省得把人吵醒。”
    她这个人常常低着头,在车里睡觉的时候也低头,于是露出一段后颈。
    弧度俯仰,肤腻脂香。
    第7章 想谈恋爱而已
    颈部的突起滑动,秦景曜的指节抵住系带,徐徐地撩开大衣,展开后往慕晚的身前一披。
    坐着睡不安稳,女孩的长发扫过冷白的手背,青色血管盘根错节,有一刻的鼓起,宛若溪边碧柳的枝条随风摇晃。
    慕晚的口鼻掩在挺阔的衣领下,发丝稀稀落落地压过来。
    眼前除了墨色就是素白,包裹着的一小节骨节显现出轮廓,倾倒的玉山铺天盖地,温香如瀑。
    手背是越来越多的痒意,在即将抵达顶点的瞬间,慕晚的脸颊停在将要被碰到的上方,头枕住了光滑的真皮椅背。
    两者之间的空气滚着呼吸的热,秦景曜的眼底推出暗色,似黑夜下暗涌的波涛。
    月移星转,潮起潮落。
    慕晚做了一个梦,梦里的她站在交叉路口,两条没有指示牌的道路,她根本就无法决定到底要往哪里去。
    后来她无意中拉扯到了受伤的手,终于醒了过来,昏沉沉睁开眼的时候,回忆起那个梦,不知所云般的枯燥。
    胸前衣料堆着叠出褶皱,一层一层地将自己盖得严实,下摆隔着衣服蹭她的小腿。
    干燥的,寂然的,萦绕着细细的烟草气味。
    “什么时候了?”慕晚拖着沉重的半个身体,车子已经停了,停在了人迹罕至的一个路口。
    下车之后,走不了几步就到了京大。
    她看向窗外,是矮小的树荫,枯黄的落叶刮着地面。
    “是你转第三个身的时候了。”秦景曜的指端提捏着屏幕中的黑色棋子,将掉了对方的国王,系统判定他为胜者。
    “抱歉,我睡着了。”慕晚的脸被热气蒸得像是在发烧,她把大衣从身上拿下来,衣服明明很轻盈,她却有些被压得喘不过气,“谢谢你的衣服,我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?”
    “放那儿。”秦景曜只穿着一件黑色高领,横着手机,看了眼时间对慕晚说不着急。
    “你玩不玩国际象棋?”
    “啊?”慕晚的手虚虚地折了大衣,郑重放在她和秦景曜的中间,反着光的游戏软件关掉了背景音乐。
    棋盘虚着阴影,是黑白棋子厮杀过的战场,慕晚想了想,“我不会玩象棋。”
    秦景曜好整以暇,“那你会玩什么?围棋还是扑克?”
    怎么突然问这个,她不怎么玩游戏,更多时候是在刷纪录片和影片。
    慕晚掰着手指头数,她以前挺喜欢玩台式电脑上的蜘蛛纸牌,可那是她以前,“五子棋还可以。”
    “行,”这么怎么能不算是棋呢,秦景曜立刻点进应用商店,下了个五子棋的小游戏,笑吟吟地说:“这个我不常玩,练几天再来找你玩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慕晚迟疑地回答,难道玩围棋象棋的还要练五子棋吗,“我得走了,不好意思。”
    秦景曜故意睨她,“不叫人吗?没礼貌的小丫头。”
    “四哥,我走了,跟您再见。”慕晚扣着门把手,分外地咬着重音。
    是四哥不是秦先生。
    有长进。
    手机里,单机小游戏下载完成,秦景曜撩开眼皮瞧她,“再见,谢谢你的推荐。”
    波折过后,慕晚回到了宿舍。
    她给自己包扎的手拍了一张照片,犹豫不决了几秒,还是发给了男朋友李明朗。
    慕晚:手受伤了,真的很疼。
    并没有消息传过来,慕晚指着李明朗的头像,进到了对方的朋友圈里。
    最新一条是他到海城的照片,蓝海金沙滩,椰林飘香。
    李明朗的母亲每年都要去海边过冬,她这次去得格外早,要求儿子一定要陪她过去住几天。
    男朋友向慕晚申了几天假期去陪妈妈,慕晚当然不能说什么,批了他的假期,翌日他就飞往了海城。
    “晚晚,有你的快递。”
    于子书吸着奶茶,她手里的快递包装五花八门,其中一个布制的包裹分外地惹人注意,一下子就和那些黑色的塑料袋脱离开来。
    慕晚剪辑着视频作业,调整帧数,“我没买东西。”
    于子书确认了一遍,“单子上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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