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38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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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就会这一种,以往也是旁人给我挂。”
    陆斜提着挂好玉的盘带,蹲地上将腰带捡起,打算给她重新穿遍。
    说的是,陆斜往日哪有服侍人的机会。
    祁聿张开双臂,由着人伺候。几次亲密贴近,祁聿对他也没大防。
    陆斜有君子骨,不会瞎盘量,再者她今日没气力推拒人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又起了热?我触着你身上不太对。一个人怎么能病这么久?”
    陆斜抄起他腕子一握,又有些烫手了。
    他攒眉朝外走:“我喊人给你端药,你可还有其它不适?”
    后半句说完陆斜就当自己没说过。
    祁聿身子很奇怪,一般热症会伴有风寒、肺热咳嗽,旁人的头晕眼花想吐他也没有。
    就是话相对少些,性子略微静点。
    祁聿看他出门。
    陆斜清瘦脊梁养出了些肉,皮肉包裹下整张背素质彬彬,加之陆斜总是端肩,熟悉的林秀风骨透来。
    今日她不忍看这张背,颈子一塌骤然重了下气息。
    脚下没几步便走到陆斜身前,“我一病就是好得慢,虽反复起热但没旁的并症,其实还好。药吩咐声送去内书堂。”
    “今日我们一起上学。”
    药送去内书堂?一起上学?
    陆斜闻之身前音量,脚下一下顿停,“今日归你值讲了?那今日我可是要唤你声老师?”
    然后他随意扯位内侍,支着人去太医院等祁聿今日的药,着重讲明送去内书堂。
    祁聿等他说完话才启唇。
    问:“你往日称那几位大学士、翰林也是老师?不得不说你还挺会占便宜。”
    叫那些人一声老师可难了,走出去说听过他们的学,都能在一般官员宴上坐头席。
    “那倒是没,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    他以阉人之身喊,对面还指不定怎么批骂他。若捎带祖上一二句,他罪过难赎。
    祁聿明白了,哼着嗓:“所以你是觉得我面前能放肆,故而占我便宜?”
    “阉人搞文人那套收弟子,那群神经敏感的言官又要骂我。我虽常年住他们嘴上心里,但能少一句还是少一句,不想费工夫跟他们对骂。”
    他还跟言官对骂,这场景陆斜积极想了下,却想不出完整的来。
    然后他再次感慨,祁聿当真对自己受的那一刀十分释然,脱口而出的毫无避忌。
    陆斜指着她腰间:“陛下都认可的才学也很难占便宜,我耍次滑占一占不可以么。”
    祁聿拨正他指尖,“你指歪了,这边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占吧,叫了我亲自授你诗书?”
    这前半句纯戏言,陆斜肯定听得出意思的。
    祁聿这句松适自然,心绪好似比之昨日宽泛不少,他莫名觉得宽慰。
    祁聿指尖又软又烫,一种不明的碰触让陆斜彷徨了下。当祁聿抽走时,他心底猛地有意想再触触,却不敢失礼的自然抽回手。
    心下细颤颤,嗓子一滚便轻松出口:“老师?”
    “今日你教大家哪篇。”
    祁聿:......
    还真叫!陆斜竟也有这种性子附和她戏言,怪意外的。许是她对陆詹事的刻板印象太深缘故吧。
    “我是去听课的,不上讲台。”
    祁聿懒散的腔挺好听,陆斜眉间挑蹙,“那你今日不去经厂?今日的早议、事务呢?”
    之前她病的只剩半条命还要伏案批阅,说文书比他命重。
    今日怎么突然不重了,还有闲心听课。
    是祁聿敬仰的哪位来授课了?
    “是啊,不去。”
    今日不想去。
    她走陆斜前头,走了一段后余光总见不着人,嫌人走得慢打算催促。
    回头见他走得颈子浮层汗,脚下蹒跚却半步不慢。
    她不自觉放慢速度,候一候他。
    陆斜虚瞧着赤红颜色越来越远,脚下跟着速步却有些失衡,气息促起在体内来回翻。
    结果下一步突然慢下来,陡然撞了一大片赤红入目。
    他这才缓口气,说:“祁聿,你等等我。”
    听着促喘轻声,她直勾勾打量起陆斜。
    宫内遍布没有职品的松蓝袍子,就陆斜一人能穿出风采,活脱清逸之姿。就是眼瞎让陆斜眼中无光,一种鲥鱼多刺的难受。
    瞥眼这条宫道四下无人,她并不在意有人如何称呼她。
    “嗯,等你。”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变成并肩,有一搭没一搭叙两句,到内书堂都快开课了。
    所见的人皆起势要跪,祁聿提前绕手示意不必。
    陆斜就觉得怪了,无论廷内还是朝堂跪拜是敬尊,是人必须要认清的尊卑。
    这种规矩一旦有废,他日便会有人以善僭越。故而有些掌权的人就是遇着亲人,众人眼下能不疏规矩的都不疏规矩。
    就是要人前固着尊卑、身份、礼教,这是很重的理念。
    可以跪一半或跪后速速叫起,但不能没这个动作。
    祁聿拼命得来的尊身,今日是怎么了。
    不待他偏头询视,祁聿钩住他腕子:“桌椅多,我带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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