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152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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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,污水中非要帮我捧出一把干净的。”
    偌大个天下,尽是骂罪杀剐他的人,千罪百惩落身,却只有祁聿还能看出他身上一道两道不足微的清白。
    刘栩喉咙腾涌,眼下微润:“你,别出这道门了吧。”
    祁聿:......
    手中书砸到脚旁。
    她怔怔抬着发僵的目看刘栩,“所以当年你就这么看上......我的?”
    祁聿受清正奉公的爹爹以身训教,比她是非分明得多,祁聿眼中黑就是黑、白就是白,好坏俨然分站世间两端。
    她不是,她更觉得是非黑白本就搅在一块,无人是单一颜色,大家身上都杂糅着是非好坏。
    刘栩闷腔,指腹不禁将祁聿拿得更紧,想这么牵着,一直牵着。
    “或许吧,太久了,记不清。你管什么当年,如今你在我眼前。”
    但他永远记得那条冷宫宫道上,一个小人一手执书背文一手扫着地。
    看见他识得衣裳品级却不识他善恶,他杀伐中总有不得已,祁聿不明曲直却会替他澄词写状诉冤,哄着他去呈诉清白。
    他也记得每每同祁聿坐在冷宫宫门上,听祁聿讲书中故事。
    同一座皇城,祁聿与旁的是两种景色,他纯净无污,不似世间人。
    第117章 辩白你,哄哄我吧,干爹。
    祁聿抬手打帘垂颈进书房,内外浅浅温差叫她顿住身,眼中神色凝郁。
    阔步进屋后将帘子放好,挥手灭了室内所有灯烛。走至一张铺满貂皮华贵细软宽榻前,抬手取了头上半挽发的簪,踢踹着鞋上榻。
    人朝蚕丝被中一滚,褥子裹紧脑袋。
    榻上鼓起一团,闷腔从被褥子里出声:“有什么要说的,说完滚。”
    陆斜从暗处走近榻,蹲下身。看着榻上漆黑一个包,微微抿唇。
    “你怎知我在。”
    被里出闷声:“说事。老祖宗下手整治你了?”
    刘栩不喜欢内廷有人欺负她,若她还手便权当没看见,这几日她没出门,刘栩自是要找人麻烦。
    “明日我出门,他自会停手。”
    这话是在赶他走。
    陆斜抿唇,眸中多晦涩。
    方才他们正屋说的他都听到了,祁聿因这等理由被人糟蹋至死,比被刘栩看中外貌还恶心。
    她是在难受么......
    “我能给你诊下脉么......”
    陆斜想想直接道明:“你说用完药会犯困,我替你看看药对不对。”
    话才落,纤白腕子伸出,差点撞到他嘴。
    陆斜看着眼前这截腕子出神,她是女子,这么算不算失礼。怔思间这截腕子突然就被收回去,陆斜来不及想一把摁住、将动作拦下。
    肌肤相触,尽是温软。
    被子拨个角,‘祁聿’眼睛露出来。
    茫茫然雾色散在眸底,失神到毫无聚焦。
    “把完脉就走么,你还想如何,说完我做完你赶紧走,我困了。”
    怕陆斜又如往常那样腻来腻去,她加重声:“很困。”
    陆斜搭脉的指尖颤了下。
    确定她在难过,因为她需要宣泄,照她惯性就是‘睡一觉起来就好’......怕是她也想不清祁聿为什么会因此荒诞理由受这等折辱、丢了性命。
    “我只是来见见你,怕你是被刘栩囚禁。你没就好。”
    祁聿是觉他来要提要求,想应付完赶他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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