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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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来那些人都死了,离散。
    玦全身脱力,被荆榕按按倒在枕边,呼吸随着荆榕的动作抬起或停滞。
    荆榕的神情很镇静,但他的动作完全操控着玦,等玦再也受不了时,他将他轻轻抱住,看着那双蓝色的眼底终于落出一滴泪水。
    玦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    他躺在荆榕身边,和他吸着同一支烟。
    “我也曾经想过,我是sss级,我可以杀了所有的奥尔克军人。”
    荆榕安静听着。
    “后来我发现,这样只是引发更极端和残忍的战争,奥尔克帝国针对我们的精神力,做出越来越多的高危武器。死的人越来越多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是一个优秀的首领,我在帝国待过很久,可是呆得越久,我就知道这不是我们能打赢的战争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国破家亡,奥尔克人穷兵黩武,只有仇恨在滋长。”
    “我也说服自己放下仇恨,但有时候……”
    玦说到这里,开始猛烈地咳嗽。
    荆榕把他指尖的烟拿走,接话说:“有时候也放不下。”
    荆榕的声音安抚着空气中每一寸躁动的精神力:“你是一个很好,很有远见的首领,因为你,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人的痛苦都不至于被埋没。流火之岛人民性格刚烈,再打下去就打绝了。”
    他参加过很多场战争,在遥远的记忆中,他也曾彻夜不休,战斗到自己每一寸骨骼都化成灰烬。
    但他也只记得这些了。哪一场战争,和谁一起打的,全数忘记。
    玦并不需要其他道理,他只是积攒着长久的痛苦,而这个世界竟然没有人可以安抚他的痛苦。
    一支烟燃尽,玦哑着声音说:“哥哥。”
    “你恨过什么人吗?”
    荆榕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    他自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的性格,和他的重度脸盲一起从未改变。
    他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眼睫,那静谧如冰原深空一样的湛蓝,他感到自己的喜欢和兴奋如同在雪原上一样勃发。
    他听见叫他这个世界的名字,声音冷静又自然。
    “玦,我恨你所恨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楼下传来剧烈的吵闹声时,玦正把荆榕压在床头,疯狂地亲吻。
    荆榕十分顺从且舒服地躺在他身下,指尖都是放松的。
    玦听见声音,说:“我们该下楼看看了。”
    但他人没动,仍然看着荆榕。
    面前黑发黑眸的青年仿佛有一种诱惑到极致的魔力,给他有生以来的极乐和宽慰,他从未遇到过。
    如果世界上有神灵,那么神灵就该是这样子的。
    玦低声说:“我要是国王,就把你锁起来放在宫殿里,永远不见天日。”
    他的眼睛清凌凌的,看起来是个冷静的计划。
    对于这个大胆得甚至有些狂野的愿望,荆榕笑了一下:“好,我等着。”
    两个人穿衣下楼,一到楼下,便看到一个孱弱的奥尔克伤兵把店老板按到了柱子上。
    “我们在前线作战,你们这些下贱的劣等人,打伤我一条腿,让我们差点死在冰雪里,现在你们还要给我喝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?”
    那个伤兵拄着拐,大声嚷嚷,面红耳赤。
    店老板靠着墙壁一声不吭,他比伤兵高大得多,脸上却浮现出一道被打了耳光的红印,脏兮兮的红发垂落下来,和他本人一样麻木,毫无生机。
    “对不起,先生,今年物资紧缺,这些东西已经是我们最好的了。”
    “说谎!我刚刚看见你兜里就有一枚金币,你给我交出来!”
    店主终于动了一下,他的动作是护住自己的口袋,但仍然低声下气:“先生,我的女儿在首都实验室里,这是我要寄给她的生活费……”
    “女儿,你还有女儿。”
    那个士兵忽而双眼通红,大吼道,“我的兄弟姐妹都被你们的人杀了,你这狗杂种,你有脸提?”
    “我要杀光你们,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……”
    士兵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掏出手里的精神枪,就在他枪口即将顶上店主脑门时,一只手稳定地扣住了手腕,将他的手一寸寸掰了回去。
    荆榕嘴里咬着玦刚抽过的烟,说:“不好意思,那枚金币是我付给店主的,您不要再动了。”
    士兵在暴怒之下,疯狂地挣扎着,但他很快恐惧地发现,他的手腕一点都动不了。
    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的青年,看起来清俊普通,却带着一股令人极度想要逃离的气息,上过战场的人,对这样的气质更加熟悉,那是对猎杀者的基本恐惧。
    “你要干什么?你是奥尔克人,却要跟这些狗杂种为伍吗?你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请你冷静。”
    荆榕说注视着他的眼睛,因为脸盲,他有点拿不住自己的视觉中心,只能尽量放轻声音。
    周围早已聚集起了两方的人,所有红发的人都看了过来,而负责巡逻守卫的奥尔克士兵也即将赶到。
    一场剧烈的冲突即将爆发。
    “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,你为你的责任战斗过了,但这里也是一些因为战争失去家人的人,你不应对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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