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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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荆榕将随身携带的地图展开,指了指他们所在的位置,随后又指向西线:“刚刚那两个伤兵,从西北第五线撤下来。”
    玦被吸引了,他俯身一起看过来。
    荆榕说:“第五线是已经取消的战线,他们打到现在撤回来,说明两点,第一是仍然有强悍的游击队在和他们对抗,第二是。”
    他停顿了一下,玦格外聪慧,接上他的话:“还有不少的零散奥尔克士兵找不到回家的路,他们都会向这个镇撤退。而游击队会打到我们这里。”
    “战火还会继续发生,小的对抗和争斗会持续无休,十年之内,双方修整完毕,大战必将再次出现。只是奥尔克帝国中心不会再关注这件事了。”
    玦低声说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哥哥。可我们能做些什么?”
    荆榕说:“让这两股势力相见,然后让他们停战。同时,我们也能得到快速向西的办法。”
    玦愣了一下。
    荆榕将地图递给他,指尖覆在他手背上,眼底带着一些清浅的笑意:“相信我,这件事只有你我能做到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风雪猎猎,荆榕骑着一匹漆黑的马,踏出小镇。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    玦在他身后叫他。
    荆榕勒马回头,俯下身,等着听他说话。
    玦穿着斗篷,上前递来一把粗粝的匕首,他强撑着眉目的镇静,但声音因为呛风而有点发抖:“这是我用精神力煅烧的一把剑,你带上它。”
    荆榕这次出来是一个人,他把地图和物资都留在了村里。
    尽管玦见过他一人干碎裁决者,但作为首领的沉稳本能,仍然让他选择将最好的给他。
    玦的攻击方式一向是用精神力和物质共振,这也让他可以随意煅烧任何可见物。
    荆榕手上这把剑煅得非常粗糙,但因为经过极高的高温,通体呈现出一种雪亮的银白色,钢度极高,格外锋利。
    “很好看的剑,我很喜欢它,谢谢你。”
    荆榕示意玦走近一些,随后他把他拉近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    荆榕没有责怪他反复消耗自己的体力,他知道玦的心仍然悬着,仍然疼痛。
    他不责怪疼痛。
    玦深吸一口气,但脸又开始红,红得越来越剧烈。平静冷静的首领,只有神色努力维持着稳定:“回见。”
    “回见。”
    荆榕直起身,拉好斗篷,纵马而去。
    草原上已经覆满大雪,能见度极差。
    626说:“好可爱的剑。”
    荆榕的关注点奇歪无比:“是的,他很可爱。”
    626:“妈的,您完全不谦虚是吗?”
    荆榕笑了一下,骑着马踏过一条冰河,按照自己判断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626说:“需不需要我开启地图?那些士兵撤退的方向可能很分散。”
    荆榕说:“不会很分散。这条冰河上游是活水,而且贯穿西线,大雪天里,想要活着就要顺着水源走,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人类活动的痕迹。”
    不出所料,二十分钟后,荆榕在水边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奥尔克伤兵。
    门口坐着一个面黄肌瘦、神色枯槁的士兵,明显是放哨者,他起初都没看到他,等到荆榕接近时,他才警戒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    “黑发……你不是红发的人,你是奥尔克人?你是来接我们回首都的吗?”
    荆榕说:“我是地理协会的探险者,风雪太大,我来给你们指撤离的路线。如果你们知道其他人的去向,也请告诉我。”
    “真的?”
    士兵声音沙哑,激动地瞪大双眼,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“我们……我们终于能回家了,那些凶残的罪岛人……杀了我们好多人……”
    山洞里的人情况不是很好,一共八人,其中还有四个无法行动的伤兵。
    荆榕为那些伤兵进行了简单的再处理,将带来的其中一部分物资留给了他们:“沿着我的来路,有一些黑色粉末做的标记,沿标记回营地,轻装简行,把你们的武器装备全部留下,我需要它们。”
    他说得简单利落,格外直接,伤兵们看了他一眼,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,全部将武器就地扔下。
    哨兵告诉他:“往东还有一些撤退的兄弟们,他们和我们一样在暴雪里迷路了,但您要小心,附近还有两支罪岛游击队,大概二十人左右。”
    荆榕问:“从西线撤下来的一共多少人?”
    哨兵说:“一百四十人,但都因为游击队的突袭,走散了,而且大家都状态很差。”
    “游击队情况怎么样?”荆榕问道。
    哨兵已经平静的神色中,忽而添上几分发狠的戾气:“那些猪狗不如的罪岛人,他们杀人不要命,投降的人被杀了,俘虏也杀,他们想占领揭克镇!我们不会让他们如愿的。”
    荆榕说:“知道了。”
    还能行动的人抬着伤兵,摇摇晃晃地离开了。
    荆榕站在山洞里,听见626问道:“怎么办?”
    荆榕说:“西线的士兵和游击队都想互相耗死对方,游击队的情况更危险,他们本身就没有补给,在大雪天待上五天以上就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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