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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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大头在几人墨迹的时候就已经给她们看好了地方,好几丛茂密的高草堆在一处,够他们一家几口都去蹲的。
    只是,他带着两人不过行出几步,离他瞧好的地儿还远着呢,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。
    走了半天的路,马大头也累了,在等人的功夫索性席地而坐,并且略有些无聊地顺手从旁边薅了两爪小黄花在手上搓了搓。
    这面坡向阳,金银花长得真不错。
    之前那废太子不去他看好的地儿,非要上来拉屎,马大头一开始没瞅见坡顶那点儿黄花,还想着谁拉屎会往坡上走,不是有毛病就是有陷阱,就连有埋伏他都想到了……
    不过等他眯了老眼,看清楚坡上的那抹黄,泥腿子出身的马大头就大概猜到这位废太子拉的什么屎了。
    真有意思,这一路上听她稀碎背的东西,就几种野花野草,也能念叨得文绉绉的像是傻子念经,没想到她还真认得啊。
    马大头想想那板车上脸红得像是被打了的姑娘,唉,就当是自己最后行善一次吧。人年纪大了,就是容易乱好心,只希望自己这最后一次差,能稳稳当当地结束吧。
    无聊地搓了搓掌心黄花,马大头扬了声音:“报数大声点!”
    从队伍所在看向山坡,坡顶不过一抹黄,待上来,江芜才发现坡的另一边竟是漫山遍野的小黄花,与她所背的描述,极像。
    所以,杜姑娘醒了很久了吗?
    总不能是一醒就看到金银花……
    算了,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
    马大头背后不远处,江芜一边大声喊着“一”,一边疯狂采花。在她身边,是红了脸扯着花,大声喊着“二”的楚秀兰。
    不是每个衙役都像马大头这么好说话,如果今天跟队尾的还是赵七,不可能这么顺利。
    两人也不敢多耽误,就怕引了前头的衙役注意,多生枝节。
    待金银花香由远及近,便是没有嗅觉增强也能闻到浓郁花味儿,已经烧得熟熟的杜引岁,总算摸着了点儿希望。
    而队伍中那不知道为何出现的菩萨也的确给力,午间休息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,楚秀兰偷偷摸摸从那卫家菩萨那儿弄来了一小竹筒的水。杜引岁总算不用等到晚上,就能喝上金银花汁了。
    好就好在,几人也没什么经验,只知道车上的人摸着已经非常烫手,自是努力地碾了尽可能多的小黄花到竹筒里,给杜引岁灌了下去。与其说是金银花水,不如说是金银花糊糊。
    其实吧,要杜引岁说,别浪费,花茎叶都来,当菜吃也行。
    当然,昏迷的人并没有发言权。
    也不知是金银花的确疗效显著,还是他们弄回来的黄花够多,厚实得等于多吃了一碗粮食,下午时杜引岁的体感就要好了很多,已经从走向成熟的肉,变成了定格半熟的肉。
    不过在其他人看来,烧还是烧着的,病还是病着的。
    那么问题来了,病了该吃什么呢?
    这一日,流放队伍顺着河滩前行,夜晚依旧宿在了林边河畔。
    与昨日不同的是,今日江芜与秦家的树靠得更近了些。
    于是,这一日,某只小团子的秘密,终于被发现了。
    江芜是被小声的哭泣声惊醒的,一睁眼,就看到脑袋顶上两只小脚蹬来蹬去,差点没把她吓死。
    待她捂着心口挣扎坐起,就看到旁边本只躺了一个杜引岁的木车上,此时已是挤挤挨挨。
    “呜呜呜哥哥坏!你吃过了!瑶瑶也要吃糕糕!一点点糕糕你抢!”*
    “不是抢你……我是怕吃了生病……”
    “就是哥哥坏!哥哥假病病还要吃糕糕!真病病姐姐吃,呜呜呜瑶瑶吃,没有哥哥吃。”
    “我没有假病,我是真的拉肚,爷爷也拉肚了,我们蹲一起拉肚的!”
    “瑶瑶的,求求哥哥给瑶瑶吃,呜呜呜,最后了,没有了,哥哥吃过了!”
    “我上次吃着就有点酸,你平日的绿豆糕是酸……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江芜借着月光,看着车上两个正抢碗的小东西,还有些懵的脑子嗡嗡响,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在干什么。
    不过,江芜反应不过来,有人反应得过来啊。
    “我吃,别争了。”
    板车上,随着干涩沙哑的声音,突然有一大块东西竖了起来。
    江芜:“……”
    杜引岁看了呆若木鸡的江芜一眼,伸出唯一完好的右手,从焦灼的两小只之间夺走了只剩个底的霉霉绿豆糕碗,埋头快速舔了一遍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江芜一惊盖过一惊,一时竟不知自己再说什么。
    杜引岁没时间理江芜,这难得的自主控制身体时间得珍惜!
    放下了舔干净的碗,杜引岁的右手撩起了囚衣下摆,开始掏掏掏……
    第16章 那不是猪精,还是杜(猪)姑娘。
    流放第五日清晨,楚秀兰是硬生生被身上的酸疼拉扯醒的。
    六岁的儿啊,还是有点沉啊……前日背着拉虚脱了的孩子大半日,几乎到了她承受的极限。还得是卫家姑娘的药丸有效,不然昨日又那么多上坡路,要再背可真得送走她的小命。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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