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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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师兄说,硌着他了。
    宫忱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,未及反应,一股热流顺着鼻腔滑下。
    他当即仰头,喉结紧绷,但来不及,鲜艳的红已淌过唇和下巴。
    嘀嗒,嘀嗒。
    滴在了什么上面。
    四周安静片刻。
    徐赐安抬手,呈给他看,白皙的手腕上是两滴溅开的血色,格外刺目。
    “你就这点出息。”他说。
    宫忱用力闭上眼。
    耻红蔓上耳根。
    嘀嗒。
    又是一滴血落到掌心,徐赐安捻了捻,灵力从指尖微微亮起,又迅速熄了,血只是被抹开,并没有消失。
    他叹了口气道:“净身术你会吗,不会我现在教………”
    最后一个字被生生咬在舌尖。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在吸……手腕……上面的血……嘶……舌头……
    ……这家伙。
    徐赐安被激得蜷起指尖,又被捏起来,一根一根掰直了,摊开。
    宫忱一舔嘴唇,瘾君子似的,刚从徐赐安的手腕上离开片刻,又伸长脖颈埋入徐赐安的掌心。
    他将脸上的血蹭到面前掌心的软肉上,又一点一点**干净,留下湿腻的痕迹。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    徐赐安哑声道,往外推了一下,不料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,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。
    宫忱偏头,舌尖舔过后槽牙,笑了笑,下一秒,张嘴将徐赐安那沾血的无名指整根含住。
    徐赐安:“!”
    他瞬间抽手,被随后而来的一道“啵”声燥得面红耳赤,恼极地打了宫忱一巴掌。
    这一打,泛粉的掌心又沾了血,看得宫忱喉结上下一滚。
    “有完没完!”徐赐安怒骂,“恶心不恶心!你再舔,舌头给你拔了!”
    宫忱闷闷一笑,他决定了,以后每次徐赐安勾搭他,有意也好,无意也罢,他都一并连本带利还回去。
    反正徐赐安羞了,他就不羞了,便宜占了,才不觉得被占便宜了。
    他最后凑上去亲了亲徐赐安的手腕,淡淡的光芒亮起,霎时徐赐安手上的血渍、液渍、连同自己脸上的污脏一并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    徐赐安愣了一秒,随即化掌为拳,暴怒地砸来:“你会净身咒?你竟然会?!你有毛病吗不早点用?!!”
    宫忱任打任骂,越来越觉得那拳头轻轻绵绵,那骂声甜甜蜜蜜,心里大叫不好不好,好生歹毒的催情香,再这样下去他又要扑倒徐赐安了!
    于是火急火燎背着人跑到三殿,里面正传出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。
    “李南鸢,你这个狠心的女人!”
    “本王死了这么多年,你一次都不来看本王,如今你儿子一出事,你立马就化身下界,你让本王情何以堪!”
    “难道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就半分也比不上你们的母子之情吗?”
    “差不多行了,”李南鸢道,“跟我青梅竹马的人多了去了,当年红檀一条街的乞丐都是,我难道个个都看望一遍?”
    “再说了,你在下面妻妾成群,过得不是很好吗?”
    “我好个屁!好个屁啊!”姚泽王嚎啕大哭,哭到连自称都降了,
    “我刚来时,这里到处都是仇家,他们整日欺负我,不是把我当狗溜,就是将我扔进油锅里炸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!你根本不关心!李南鸢,你好狠的心,你都不来看看我!”
    “好了,这些我都知道了,”李南鸢拧下他的鬼手,歪了歪头,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    姚泽涕泪横流,情深意重道:“南鸢,我是真的喜欢你啊………”
    “嗯嗯,”李南鸢抛着鬼手,挑了下眉:“除了这个,还有别的吗?”
    “我想跟你成………”
    还未说完,李南鸢笑着,把那只鬼手塞进姚泽王的嘴里:“好了,既然你说完了,那就该我说了。”
    那鬼手发出尖锐嚎叫:“恶心!!太恶心了!!”
    姚泽王弓腰单手撑地,瞠目欲吐:“呕!!!!!”
    宫忱硬着头皮推门进来,李南鸢正说着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你也敢动”一脚将姚泽王结结实实踩进地里。
    地表瞬间裂开数道裂纹,延申至殿门口,宫忱的脚下。
    宫忱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    “来了?”李南鸢收了脚,淡淡地瞥了宫忱和他背上的徐赐安一眼。
    这眼神和当年踹他进千斤岩时一模一样,让宫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    宫忱自认为这些年长进很多。
    在被逐出紫骨天的那一年,他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,一夜之间天赋境界飞涨。
    他不再是紫骨天那个整日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的李南鸢的二徒弟,逐渐成了段家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。
    他曾经那么怕李南鸢,不仅是因为李南鸢拥有一脚将他踹至重伤的实力,更是因为那之后整整一个月里,无一人为他撑腰,无一人为他鸣一句不平。
    他在养病时偶尔会想,要是自己的爹娘还在人世,就算他们没有李南鸢那么厉害,但也绝不会放着自己受欺负不管。
    可惜他的爹娘都不在了。
    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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