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妇 第68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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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洹之想到今日在乔家看见的事,虽然乔翊安和李肃都没有透露祝瑜的名字,可以他的心智,单是猜也猜得出来。他不由想到自己和祝琰。
    如果有那么一天,祝琰告诉他,自己心里有了别的人……
    他会怎么做?
    丢进蛇窟里折腾一阵就够了吗?
    不够,远远不够。
    他甚至无法去想,祝琰倚在别人怀抱中的样子。
    他兴许不会有乔翊安这样的耐心,也许会立时抽出手里的剑,斩断一切的可能。
    是占有欲作祟?是自尊心不容许?
    也许都有。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他喜欢这个人。
    想同她安安稳稳携手走下去。
    想同她生儿育女,过快活日子。
    乔翊安日日在外应酬,他后院的女人,应当是很寂寞的吧?
    那祝琰呢?
    思至此,宋洹之不由紧了紧揽住她的那只手臂。
    “阿琰。”
    他轻唤。
    怀里的人似乎困倦至极,闭着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    “以后我多留出些时间陪你,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我们一起逛街市,一块儿去田庄骑马散心,到池子里摸鱼,坐着画船游湖去……”
    他的语调低沉,声线温柔,怀抱温暖。
    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,像一张温暖的薄衾,轻柔地裹在她身上。
    她紧了紧这张“衾”,将自己埋入进去。
    第61章 冬日(男女主,乔瑜)……
    不知怎么就辗转到了房间里。
    祝琰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下车,如何走回院子,又如何在热水里泡浴。
    怎么与他开始的亲密,却有些记不起。
    待她意识回笼时,已被摁着手腕倒在帐中。
    也许是净室的水雾缭绕迷了双眼。
    也许是冬夜冰寒的雪叫人想找个怀抱安歇。
    他缠吻上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。
    也便再无法拒绝。
    未擦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,连毛孔都战栗起来。
    过得片刻,却又热如火灼,哪里哪里都是烫人的。
    细密的薄汗铺在雪色肌肤上,汇成晶亮的一片光点。
    窗外的雪夜静寂,细碎的雪花无声飘舞在半空,沉默地落入大地。
    翠色的瓦片如琉璃,外层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,在屋顶散发着幽光。
    窗口透出一笼朦胧昏黄的暖光,与窗外极肃杀的冷凝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    这样的夜里连犬吠都听不见,万籁俱寂,人事安谧。
    只窗里偶然泄出一两声轻哦,沾染着湿漉漉的春意。
    挤仄过后破开,天渊乍明。扶摇沉入片刻,方得几丝酥软。
    宋洹之再不犹豫试探,钳住约素任由长久的妄念出闸,将锦上一段桂魄尽意折采。
    此刻乔家东苑,乔翊安坐在床沿上闲闲持着一本书瞧,屋子里侍婢婆子围拢在门边上,个个儿垂眸敛眉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    今儿晚上他本受邀出去宴饮,往常这样的时候,便是回府,也多半是天明前后。家里早已习惯了不留门,一年里头他能住东苑的日子十只手指数得过来,别说几个姨娘见他一面难如登天,就是祝瑜,要同他商议要事,也得等他拨冗回来面见。
    这会儿他却提前来了,不许人大呼小叫的通传,悄声越过外院入内宅,直扑祝瑜寝间。
    琴姐儿被乳嬷带去隔房睡了,屋里幽幽点了盏小灯,婆子们围在炕前说着话,他就不经通传地进了来。
    里室是空的,帐子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只是原该睡在里头的人不见了。
    他并未大声叫嚷发脾气,甚至没问一句人在哪里,坐在床沿上嘴角噙着抹笑,狭长的眼睛垂着,叫人瞧不真切里头的情绪。
    但长久侍奉在身边的人又如何不清楚,他正处于盛怒之中。
    屋里一点人声都没有,只听得见他偶然翻书的纸页摩擦声。
    祝瑜穿着斗篷跨过二门,身边只带了个心腹的奴婢,小婢手里提着灯,瑟瑟缩缩地跟她走在风雪里。
    “大奶奶,叫大爷知道了,少不得又要发脾气,您何苦为了个底下人,跟大爷硬碰硬置气?”
    小婢嘴里呼着白雾,一声声焦急劝她。
    祝瑜充耳不闻,脚步加急只顾快走。
    她在房里静坐了一下午,本是想硬着心肠不理会的。李肃到底是乔翊安自己的人,他要罚要杀,她做什么要插手呢?掌家理事这些年,她自己手上也不是从没沾过人的血。
    她尽可以狠心不管,把自己从这件莫名其妙的诋毁里摘个干净。
    可回想这些年那个寡言的人默默无声的护卫,几次三番从险境里将她救出来,前些日子还帮她护过祝琰,早已习惯吩咐他去办那些极难的险差,他从没皱过一回眉,没出过一回岔子。
    如今只不过乔翊安自己心里有疑,她自然清楚知道自己与那侍卫之间清白纯粹,何苦害得无辜之人枉死,她跟乔翊安之间的龃龉,不该拿旁人来做祭。
    心底那份未曾磨灭的良知让她不得不来这一回。
    万龙池是什么模样她没见过,但听乔翊安说起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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