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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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爹……”他终于开口问,“之前有跟你提起过月行之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啊,”温暖道,“他自己不提,别人也不敢提,毕竟我爹那么多弟子,那月行之可是最大逆不道的一个。”
    “是啊,”月行之自嘲似的笑,“你爹,如此德高望重的月华仙尊,却教出那样一个徒弟,白衣沾污、明月蒙尘,怕是深以为耻吧。”
    温暖也很困惑:“我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,但这两天确实有点奇怪,老提起那人。”
    月行之作为“那人”,不免惆怅。
    “也许,”温暖转转眼珠,开始胡编乱猜,“是因为碰见了你这只妖吧,太阴宗从不允许养妖奴,我爹这些年也很少下山,好不容易见到一只妖,便想起一些关于那个人的往事。”
    月行之不置可否,这时夕阳已经沉下去,温露白走的那条小路渐渐隐于黑暗,那单薄的白色背影在一片幽暗中踽踽独行,走得并不快,还忽然低头耸肩,像是咳了两声,看得月行之心里一沉。
    “你爹……”月行之迟疑问道,“是生了什么病?还是受过伤?”
    “没有吧,”小孩子对这些并不敏感,歪着头想了想,“自我记事起,我爹就是这样啊。倒是别人也说过,他身体好像不如从前,但我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。他也从不求医问药,只说自己没事。”
    月行之默然了。
    温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惊恐问道:“我爹不会要死了吧?”
    月行之伸爪扒拉了一下小孩儿的脑袋,没好气地说:“呸呸呸,真晦气。我看你少气他一点,他就能活久一点。”
    温暖琢磨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我可不想我爹死,我今天抄完书,再给他抄一份《平安经》祈福。”
    月行之:“……”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
    温暖低头看他,又说:“我也给你抄一份,祝愿你早日痊愈,赶紧恢复人形。
    月行之:“……”好像有一种被爱的感觉,这是怎么回事?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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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[亲亲]
    第9章 叹过往(三)
    陪小孩子抄书是很无聊的,无聊的人,就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。
    月行之觉得,上一世他即便罪孽深重,一死也算偿清了,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对不住的人,那温露白必定算一个。
    他这个逆徒,从头到尾,都没有让师尊省过心。
    当年,他们三个师兄弟当中,月行之排行老二,但论调皮捣蛋,他永远排第一。这藏书阁,月行之和他那两个倒霉师兄弟,当年也没少来这里抄书。
    他的鬼点子层出不穷,每次一提出来,袁思齐总会皱起眉头,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,一边摇头一边欲伸手阻拦:“万万不可,咱们这么做,会坏了宗门规矩,要是大家都这样,那还有什么秩序可言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”然后流利背诵太阴宗门规若干,再列出违反门规受到惩处的先例若干。
    而莫知难的反应,多半是一半跃跃欲试,一半又犹犹豫豫:“听着是好玩,但……不太好吧,万一让师尊知道了,肯定又要罚我们了。”
    月行之便会拍拍他的肩膀,怂恿他:“没事的,万一师尊知道了,我会说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罚就罚我好了,你怕什么?再说了,师尊也很忙的,怎么会天天就盯着我们这点小事,他肯定不会知道的。”
    于是,莫知难就乖乖跟着他胡闹去了,袁思齐不想去,可又怕自己不跟着点,他们闹得更出格,于是只能悻悻跟着,不过到底是少年人,真的玩起来了,清规戒律也就忘了大半,三个人常常半夜乘兴而归。
    五次倒有三次,能被温露白逮个正着。
    小错,要么抄书要么罚跪,大错,可就要挨戒尺了。
    这藏书阁,三人常来,袁思齐自然是抄书最认真的那个,正襟危坐,连握笔的姿势都是一丝不苟。
    莫知难,一边抄一边唉声叹气,实在抄不动了就开始哭唧唧地求月行之帮忙:“二师兄,你帮我抄点吧,我手疼,胸闷,眼睛也花了……”
    既然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,月行之当然要管他师弟,他正东倒西歪地写些自己都看不清的大字,闻言把面前的纸笔一丢:“这样抄要抄到什么时候,等我想个办法。”
    不多时,一个自创小法术新鲜出炉,他面前那根笔自己跳起来,开始跌跌撞撞地写字,一开始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娃,但很快就越写越快越写越流畅了。
    莫知难两只星星眼冲着月行之放光:“二师兄真是太厉害了!”
    月行之得意地笑,让莫知难那根笔也动起来,再转头去看袁思齐,刚想说“师兄,我也帮帮你吧。”,就被一眼瞪了回来,“不必。”
    月行之挑挑眉毛:“大师兄,你也不必这么绝情吧,昨夜在平江城不是玩得很开心吗?”
    袁思齐很是懊恼:“下次再也不同你们胡闹了。”
    莫知难笑眯眯道:“大师兄一定不会丢下我们的。”
    但等回到小花筑,月行之这点小伎俩很快就暴露了,他们三个往温露白面前一跪,温露白让他们伸手出来,袁思齐那手指上磨出的茧子比月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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